,应该能满足沈少爷的要求。不过到底行不行,还得看沈少爷你,不知沈少爷愿不愿意见上我家主人一面?”
沈观夜忍不住又快速和父亲对视一眼。
这可真是咄咄怪事了。
一位曾经给巡抚当过幕僚的人,毛遂自荐,主动上门想受聘当他们的师爷。
这怎么听怎么怪吧?
郑国寿只是给知府当过师爷,到他们家来还有些不情不愿呢。
巡抚?
这级别可比知府高了两个级别呢。
知府相当于现在一个地级市的市长,而巡抚那可是相当于一省之长呢。
换句话说,这位老人家的主人,其段位也比郑国寿高了两个级别呢。
但老实讲,他还真有些心动了。
想到这里,沈观夜心中又忍不住莞尔。
他前脚还在说不要招募那些前朝遗老冢中枯骨呢,这转眼又要去见另一位冢中枯骨了,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老人家,你家主人在哪?”
“在君兰街暂租了一间屋子。”
沈观夜看了老人,注意到他脸上有些汗,意识到他应该是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了,便开口道:
“先不急,老人家先随我上屋里喝口茶吧,这大热天的。”
“是啊,老人家,上屋里先歇一会儿吧。”
沈声晦也在一旁道。
老人没有太多客套,低声应了。
到了客厅,沈声晦忙让吴妈端上酸梅汤和果糕,因为客人年纪大了,恐肠胃不太好,还特意吩咐了不必加冰块。
,!
老人很有几分不卑不亢,安之若素的味道,待人接物很自在,让人舒服。
话不多,但每问必答,而且思路清晰,言辞恳切,让人不由得生出信任感,一点都不像个下人。
老实讲,光这位老人就比那郑国寿高了一筹了。
这也让沈观夜对老人身后的主人更感兴趣了。
交谈之后,沈观夜对于老人和其背后的主人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老人本人姓林,今年六十有二,是家生子,自年幼时就跟着自家少爷,既是书童又是护卫。
而他主人姓冯,单名一个衡字,年纪比林管家要小一些,今年五十有三,举人出身,而且中举的时候年纪很轻,算是年少成名。
但之后,科举运就直转急下了,屡试不第,迟迟不能考中进士。
无奈之下只能另谋出路。
冯衡的科举运虽然不行,但人还是很有才干的,很快就谋到了一份师爷的工作,并辅佐着主家一路干到了巡抚的位置。
后来年纪大了,又不幸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儿子儿媳全殁,心灰意冷之下,退了下来。
如今与老妻一起抚养着一双孙子孙女,还算有点慰藉。
沈观夜随林管家去了君兰街,很快就见到了这位冯师爷。
出乎意料的,这位冯师爷竟是个弥勒佛似的人物,见人三分笑,大肚能容,一团和气,与刻板印象中的师爷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比起他,林管家反而更像师爷一些。
他的妻子周氏也是福气的长相,圆脸,乐呵,喜庆,穿着不华贵,但很干净整洁。
虽是客居,却也将宅子打理得颇为雅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给人感觉怎么说呢,就审美很高级。
院子里,周氏做着针线活,正陪着孙子孙女玩,两个小孩,大的五六岁,小的才三四岁。
长得那是玉雪可爱,金童玉女一般,而且很乖巧,坐在小席子上不吵不闹,安静地摆弄着玩具。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院子里,为这一幕浆上一抹温暖的色彩。
沈观夜将目光收回来,看向冯衡老先生,双方已经过了寒暄的阶段。
“不知冯老先生对如今我们家的处境怎么看?”
说到正事,冯老先生脸上的和气笑容收敛,露出正色。
“说处境未免有点太过谦了,贵府如今正蒸蒸日上,何来‘处境’一说?依我看,沈公子你手下的五家仙实在是得天独厚,仅此一座巢穴,就能源源不断得到不菲的利润。”
沈观夜不动声色地听着。
冯衡所说的话,属于老生常谈了。
虽说英灵租赁和贩卖市场,是一个过饱和市场,只有那些打仗的地方才会对英灵有大量的需求,其他地方对于英灵的需求量是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