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光罩之后,燕飞的视野变得越发地清朗起来。那些在光罩外看着密密麻麻的悬浮山峰,此时再看,却于杂乱中隐隐有着一种玄妙的感觉,而且排列也比在外面看着整齐。
正待燕飞还想细看之时,剑歌已催动剑光掠向远处的主峰。“
中间似乎隐隐地还有两道透明的光罩阻隔,一如弥山山脉中的那道撑天隔膜。不过,剑歌行到近前时,手中忽地浮现一块玉符,凌空一挥,便带着他轻松进入。
这一幕让燕飞想到了阿珂打开隔膜时的情景,要是阿珂的那块玉佩,也能如此轻松打开那隔膜就好了,阿珂也就不用受那么大的罪了……
心里想着这些事,剑歌已带着他来到一座大殿门前,剑光一收,燕飞被一股力量托着稳稳落到地上,剑歌冲着燕飞微微一点头,便大步迈入殿内,燕飞随后也跟了进去。
大殿之内,剑无心坐在中间上首宗主的位置上,挨着剑无心依次坐着的是各峰的峰主,再往下,则是一剑宗的长老和执事。
这些人分列两旁,都默默地看着走进来的剑歌和燕飞,其中大部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燕飞的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其实,燕飞在进入大殿之时,也在观察着周围的这些人。
算上剑无心,燕飞大概数了一下,有二十多人,其中四人他见过,剑无心不用说了,作为一剑宗的宗主,留给燕飞的印象最是深刻,另外还有三人,燕飞在跌落高台时曾见过他们,但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这些人从燕飞走进大殿之时,就开始注视着他,每个人身上都隐隐地散发着或火热、或冰冷、或飘渺、或冷冽的气势,让燕飞有一种如芒在背,如负大山的感觉。
尤其是首位之上剑无心的目光,虽然看着平淡,可平淡中却蕴藏着犀利,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让燕飞觉得剑无心的目光正在从外到内,将他层层剥开,要看个通透似的。
燕飞轻轻皱了皱眉,心里感觉很不舒服,同时,众人在气势上施加给他的压力,也让他从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怒意和无奈。
“这就是修炼与不修炼的巨大差别啊!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无异于一只待宰的羊,孱弱的兽,生与死皆在对方手中!”
燕飞身上的肌肉有大半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起来,后背之上也渗出了一层细汗,但他暗暗咬着牙,犹如一根石柱,双脚牢牢钉在地上,顶着巨大的压力,静静地站在大殿中央。
“宗主,弟子已将燕飞带回,请宗主定夺。”剑歌躬身施礼对着剑无心说道,似乎并不知道身后燕飞的状况。
“嗯,你先退在一旁。”
剑无心一说话,殿内的所有压力顿时就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登时消散一空。燕飞立时觉得身体一松,紧绷的身体在外力突然消失之下,犹如紧压的弹簧一般,竟不由自主就是一晃,好在燕飞反应不慢,脚掌发力,硬生生将自己的身躯定住,这才没有当场出丑。
但是两股趋于平衡的力量,突然有一股消失无踪,这种力量间的突然变化,让燕飞由内而外地产生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被他死死地忍住了,只是脸色白了白,很快便又恢复了自然。
可他的内心却如飓风过海,巨浪滔天。
“这就是的修者的威能吗?”
一直观察着他的众人,目光中都不由掠过了一丝赞赏,然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剑无心,轻轻颔首,算是对燕飞有了初步的认可。
“说说你的来历吧。”剑无心淡淡道,“还有,你是如何在试炼没有结束的情况下,出得秘境的?”
说实话,直到现在剑无心都没弄明白燕飞和那个女孩儿是怎么出现在高台之上的。虽然在之前他怒气冲冲直指水东流卑鄙无耻使手段作弊,但他心里却知道,不管是水东流还是天水崖,都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声不响改变秘境传送门的本事。
他之所以那么说,最后更是拂袖离开其实是有原因的,一是他不想看水东流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水东流打的什么主意,剑无心多少能猜到一些,毕竟都是老对手了,无法在秘境随机传送上面作文章,那么事先在一些试炼者的身上使先小手段还是可以的。
看水东流那样子,十有八九他是这么做了。在这一点上,剑无心特别看不上水东流。
当然,这并不是剑无心离场的重要原因。
在这次秘境临出发前,剑无心曾独自一人悄悄到玄机阁,请天心老人测算了一下一剑宗的状况,尤其是此次秘境开启,是否能够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