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迢道:“还有‘云里仙山数步间,慎毋轻蹈鹿门斑’。”
诗殃点出要害:“季迢兄经书背不得,他人藏头诗倒是倒背如流。”
季迢恼羞成怒,抬手将尉迟隐的脑袋好好揉搓一顿才肯罢休。
商牟哈哈笑了两声才提醒:“我们正在凌雾宫地界,勿要失了玄岚宗脸面。”
季迢这才放过诗殃的脑袋,将他蹂躏散乱的头发随便往后一撸,便当做整理好了。诗殃脱了力,顺势往他肩膀上靠去。
整一个醉态。
季迢道:“我好像看见他们也往咱们[北阳楼]来了。”
一名弟子道:“大比时,我们剑宗弟子最好不要与他们合欢宗对上。”
“怎么说?”
“他们合欢宗的功法多以扰乱心神,迷惑心绪为多,我们玄岚宗提倡坚守本心,无欲无念,属于最克咱们的一个宗门。”
“而且我们功法时常修习的是耳聪目明,听声辨位,他们正好是音修,颜色又旖旎,姿态妩媚,对咱们是大大不利。”
正说着。
合欢宫一行人果然也上了[北阳楼]二楼雅座,店小二点头哈腰得将雅间房门推开。
“哪里需要考虑那么多,直接干他就完了!”
弟子愤慨,与身后被推开的房门同声响起。
吱呀一声,小二招呼声都弱了几分。
只见两组人面面相觑,顿时整个雅间落针可闻。
片刻,合欢宗为首的木晗才道:“看来你们这儿已经有人了呀。”
商牟手中小瓷杯差点吓掉,小二慌忙挠头:“抱歉抱歉。”
又与其他店员耳语几句,查看预定房本。
商牟瞥了季迢一眼,意思是问他,应该没问题吧?
季迢忽然不自信起来,将软绵绵的尉迟隐扶正,自己咬着手指偷偷检查自己当时在“黄牛”手上买票时得到的契约书。
小二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抖着小手拿过木晗手中的契约书与季迢手中契约书做了对比,便轻易发现其中真伪:“抱歉啊这位仙人,你们这份是假的。”
季迢:“怎么会是假的呢?那人明明是你们北阳楼伙计。”
小二:“您说的这人,前些日子是在北阳楼做过活,但不久便走了呀。”
季迢:“那他确实收了我的银两。”
“对呀,怎么也不能说是我们的责任,是你们自己监管不力。”
小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