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散修见他们二人要躲,居然自豪起来了,好像他们躲在这儿是多么厉害的事情。
诗殃实在不想跟他们待在一屋,按照原故事线,他们的确从这里龟缩了一天一夜,那“妖妇”败兴离开后才得以出门。之后再遇见善良的尉迟隐为他们疗伤。
可惜现在善良的尉迟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魔尊伪装身份尉迟隐。
桀桀桀桀桀桀~
系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又拿起了魔尊潜入正派的扮演游戏,系统出言败兴道:“宿主,外面那庞然大物实乃地阶妖妇,生前为人,因被负心汉抛弃死后化为怨鬼。”
诗殃问:“有何不对?”
系统道:“宿主和云兴言两人在这里,对付它一个完全不在话下,为什么还要跟他们一样躲藏在这里呢?”
诗殃:“要是我们动手了不就等于帮了这些人了吗?我很自私的~”
系统:“但是云兴言不自私呀,他为何不出手?”
诗殃道:“你傻呀,他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肯定是会动手的,但是现在我在这里,相当于一个强大的人突然有了软肋。”
系统:“哦,宿主成为了他的拖油瓶。”
诗殃:“……”
无语。
“宿主哦,那妖妇的耳环好闪哦~”
什么好闪?
诗殃在意识海里看见系统特地在外面给他拍的照片,俨然是一只数米高满脸沧桑的老妇人模样 ,实为六米高左右的身形,只双手格外肥大。
此时正守在破庙门口啃食方才被抓出去的那名修士。
估计是没得救了,那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挣扎能力,整颗头颅被妖妇咬在嘴里。
系统所说耳环是两个金色圆环,看样子像哪吒的乾坤圈。
诗殃算是明白系统怎么忽然会跟他搭话了,与诗殃不同,系统当真是期望在这里搜刮许多天材地宝回去的,它才是真正无情的“宝物收割机”。
“嗙!”
那只大手再一次往室内搜摸,这次它掌心已经染上了鲜红血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铁锈味。
诗殃道:“一直这样坐以待毙等着他一个一个地将人搜出来吃掉不是办法。”
“吃……吃掉?你怎么知道他吃了?”
诗殃噎了噎:“我听见咔嚓咔嚓咀嚼声,大概率是吃吧……不然你说它把人怎么了?虎口手心都是血。”
“呜啊,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你们散修真的很菜诶~”诗殃听不得那些丧气话,出口嘲讽。
雀斑散修道:“我也不知道这里面这么危险,我只是听说秘境中有宝贝,便偷了其中一位正在小憩的修士身上的传送符。”
诗殃又看向另外两位:“那你们呢?”
断眉散修道:“我是路过山涧,遇见两位同归于尽的修士,从他们腰间摸到的两张秘境符。”
抬头纹修士道:“我从他那买的。”
诗殃:“……”
看吧,散修的秘境符箓没有“实名制”就这点不好,全都便宜了黄牛。
几个人很快能凑在一起也算一种实力,可惜不持久。
虽然诗殃也不想帮这些人,但他听着那庞然大物搞出来的动静也不爽。
绝对不是因为那副圆环法器。
“师兄,这玩意怪吓人的,我们把他抓了吧?”
“好 。”
他只是简单提一嘴,云兴言果然还是没异议。
说干就干,诗殃与云兴言两人皆从两侧破窗而出,“哗啦”一声从外灌入一股罡风,吓得那修士更加吱哇乱叫。
诗殃没空再听那窝囊散修的嗓门,抬头望去,正好对上那“妖妇”的双眼,眼皮红肿,像是哭过。瞳仁涣散,鼻头粗大,披鬟白面,口有残血,怒色怖人。
身穿白麻丧服,双袖极长,脚底两只脚却反常地尖细,居然是裹了小脚模样。
云兴言祭出本命法器云澈剑,不消分说往那“妖妇”的脖颈上砍去,“哐当—”一声格外响亮,好像劈砍在了某种尖锐物品上。
他的皮肤居然坚硬如钢铁铸成。
诗殃也没有坐以待毙,脚底流云步法动作飞快绕到“妖妇”另一边,袖中[天蚕丝]闻风而动,以难以察觉的角度往“妖妇”身上靠近。
云兴言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尉迟隐所习招式,但也没有闲暇观赏,只一心操控着自己的云澈剑,一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