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言好语的诱哄。
自从端木逝离开后,苍亦初师兄就不再有如此鲜活的一面了。
他对什么都没兴趣,只靠心中一团恨意活着。
果然,这绝症,只有他能解。
尉迟隐跟在他们后头,亦步亦趋地看着。
很快,大长腿苍亦初真就将人送回了初见的地方,那处小别院门外打斗痕迹依旧,附近无人经过,亦无人打扫。
抱着胡乱扑腾的女孩,苍亦初一个侧身就将门给推开了。
并不是门没锁,而是身后的尉迟隐配合得天衣无缝,无形的天蚕丝,做什么都有办法。
不就是推个闸。
小院内放着许多干花干草,果然是做香料的小作坊。
他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将人放在椅子上,对尉迟隐道:“你给她看看,究竟有没有受伤。”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只是不放心。
尉迟隐上前笑嘻嘻地:“好嘞,交给我吧。”
小花妖见到他,张牙舞爪叫道:“呀呀呀你是谁呀啊啊啊——”
“我是个专门整治坏孩子的医生呦嘿嘿嘿~”他故意做了个挤注射器的手势,吓得诗殃一个机灵。
水系灵力摧枯拉朽地往小花妖身上探去,吓得她拔腿就要跑,可惜又被团了回来,按在椅子上。
“不要啊变态啊摘花啦——”
“你叫呀,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尉迟隐坏笑道。
“你说了跟昨天晚上,那个蜜獾采花贼一模一样的台词。”小花妖差点笑场,故意不轻不重地踢了尉迟隐一脚。
尉迟隐也没有躲,笑道:“是吗?可能坏人都是这副嘴脸吧?”
“真吓人真吓人~”
苍亦初已经看穿这小花妖根本没在怕他们的了,表面抗拒,其实一点也没用力。
尉迟隐道:“膝盖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事的。”
小花妖:“可是我这里也痛……”她在自己胸前、后背、腿上都指了指。
尉迟隐眼帘抬了抬。
“你身上倒是没有受伤,但你指的地方,刚巧是我师兄受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