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亦初发誓,这小花妖是自己两辈子以来遇见的最难伺候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呜啊啊啊啊啊啊白廿三!好痛啊啊啊啊——”
她一醒,就在房间里哭嚎。
整个房梁都要被她的哭声掀翻。
他怎么不知道原来养孩子是这么头疼的事情?
“呜呜呜——你怎么不不吃止痛药……”
尉迟隐忍着笑意给他擦眼泪:“听说止疼药吃多了伤神经,会变傻的。”
“可是好痛啊……明明是他痛,呜呜呜受苦的是我呜呜呜……”
苍亦初目光落在尉迟隐身上。
你看看你想带回去养的花,不出两天,整个双子峰都会因为她而鸡飞狗跳。
尉迟隐讪讪,对上官辞道:“我给你揉一揉,做个全身SpA怎么样?”
小花妖泪眼汪汪地攀上尉迟隐胳膊,像只水鬼:“呜呜呜这可是你说的?”
尉迟隐无奈:“我说的我说的。”
苍亦初:“……嘶吧是什么?”
尉迟隐:“……”
诗殃:“……”
尉迟隐:“就是推拿,按摩,沐浴,香薰。”
苍亦初:“……我怎么没听过?”
诗殃理直气壮:“我们昨天探讨出来的,怎么滴!”
苍亦初:“为什么叫嘶吧?哪两个字?”
诗殃:“没有字!呜呜呜会写字了不起!!!”
苍亦初:“……”
问问都不行?
“咚咚咚”
“小辞——?”
“小——辞——咚咚咚”
门口传来不断拍门声,尉迟隐向诗殃确认了一眼,诗殃道:“是香料铺伙计。”
说着就要起身,被尉迟隐按住。
“我去开门。”尉迟隐变换出猴妖气息,苍亦初则慢悠悠回到自己房间。
“诶?小辞呢?”站在木门外的人果然是一名伙计,见是陌生人开的门,还有些诧异。
“他生病了,正在床上躺着呢。”
“你是……”
“我是他朋友,正好学了医,就在他家照顾几天。”
“哦,这样啊。”那伙计也是个年岁不大的妖族,看模样,应当是只小狗。
“你来找小辞什么事呀?”
“她好几天没来交货了,掌柜让我过来催一催。”
有伙伴来,小花妖立马不作妖了。快速起床趿拉着藤鞋就跑出房门迎接:“妮妮!”
一个飞扑,抱住了这只小狗。
“小辞!”
名叫妮妮的小狗揉了揉小花妖的脸颊:“你怎么回事?哭了?脸都肿了。”
“没有没有,你是来拿香料的吗?我这两天发烧,不过香料都已经准备好放在走廊上了。”小花妖拉着妮妮去取,边走边道。
妮妮:“哦哦,那就好。诶,那开门的是谁呀?你不是跟一只小猫住吗?怎么变成猴子了?”她又嗅了嗅,“……还有一个人。”
上官辞:“你鼻子怎么这么灵啊?我这儿香料味这么杂你居然还能分得清。”
妮妮揶揄:“别小看我,快说嘛快说嘛。”
上官辞吹牛:“我小弟,帮忙干杂活的。”
“可以呀你,不过祭月节在即,肯定有得忙的,找两个小弟帮忙也是应该。哦对了。”妮妮握住上官辞兴高采烈地分享自己刚知道的八卦,“你知道最近,在义莱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采花贼吗?”
“啊?”
“嗨,我们上次不才让你小心点的嘛,这么快就忘记了。”
“他咋啦?”
“听说他得罪了黑熊庄了!前天黑熊庄举办婚礼,他胆儿肥,洞房花烛夜跑去抢新娘,还将新郎给杀了。”
“还有这种事?”
“你这两天都在家养病,都不知道城里闹得满城风雨,就是那黑熊庄庄主,要找那名采花贼算账!打得可厉害了。”
“打起来了?”
“嗯呐,可惜还是被逃了,那采花贼可真厉害,连被黑熊庄围追堵截还能逃跑呢。”
妮妮道:“晚上出门还是要小心些,幸好你找了两个伙计,让他们保护好你,采花贼惯会翻墙过院,你这么弱小,可得提高警惕了。”
“谢谢妮妮再三提醒。”诗殃将她要的香料装好,放在她随身背篓里。
“你真的生病了,药味好浓,香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