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子。难道站在一边看戏?”
魏子骞听了这回答一愣,随即垂下头,唇角不自觉勾了勾。
他也脱鞋上床。
“灭灯!”女人不满地喊了一句,又嘟囔道:“说了几回了?”
黑暗里,魏子骞想找她说说话。
却不知该如何去开启话题,好像以前那个风流随性,跟什么人都能打成一片的魏子骞消失了。
他悄悄地往里挪了挪身体。
果然,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干嘛?我都没位置了。”
“翻个身。”
“翻身就翻身,你别碰到我了。”叶惜儿哼了一声,又往墙边挪了一点,一副必须划清界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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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若是去赌坊赢些银子回来还债如何?”
叶惜儿吃惊不小:“你没事儿吧?还敢去赌?还嫌你家不够惨?”
魏子骞解释道:“我没想去赌,我只是想暂时缓解一下这个困局。”
“况且我赌技还算尚可,基本能十拿九稳。”
“真的有这样的人?不是看运气吗?”叶惜儿半信半疑。
魏子骞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语气笃定:“就去一次,或许能把那两百两还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你为什么还犹豫?”
“我”
“因为你的父亲?所以不想碰?”
魏子骞没回答。
“其实你只要不是沉迷于此就好。你不是只去赚点银子解决当下的困境吗?那又有什么不可?”
叶惜儿觉得这个办法挺好,又不是杀人放火。
“你有这样的本事,就该利用起来。你想想你娘和巧儿还活着呢,她们整天被打手上门吓唬,日子都过不安生。”
“但这个获利也只是暂时性的,不能作为长期的依赖。人在河边上走,哪有不湿鞋的。”
“嗯。”魏子骞静静地听着女子说话。
“那你有本金吗?”
“有,不多。”
“我这里也不多,只能给你一些。”
魏子骞着实有些意外:“你就这般信任我?万一输了呢?”
“无论信不信任你,输还是赢,也只这一回了。你看着办。”她无所谓道。
叶惜儿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睡觉。”
——
叶惜儿第二日出门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大雪。
“嫂子,拿上伞吧。”魏香巧跑去屋里拿了一把油纸伞出来。
“好,中午你们先吃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叶惜儿撑着油纸伞出了石榴巷。
武家人住在城北。
今日下雪,出来买菜的人都变少了。
叶惜儿走在城北的街道上,走在她前面的有两个提着菜篮子的妇人在聊天。
“诶,你听说了吗?那个槐树巷的老姑娘前不久定亲了,这婚期都快近了。”
“就是那个双亲都没了的方姑娘?”
“是啊,那个姑娘可命苦了。还以为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结果这倒好,不声不响的就定了人家了,听槐树巷的张嫂子说,那人家还不错呢。”
叶惜儿本来没太在意,听到了方姑娘,槐树巷这几个字眼,她立马竖起了耳朵,脚步还不自觉上前了几步。
“哪家人?”
“不是咱们锦宁县人,是清风镇的。”
“这算什么好?都嫁到镇上去了。”其中一婶子语气不屑。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家人虽在镇上,却是个屠户。可有家底了,听说聘礼银子都给了足足十两呢。”另一人用手比划了一下。
“你说咱们城北的人家,有几家能拿出这么多聘礼的?还不如嫁到这样的家里去,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咱们县里的,听着好听,表面光罢了。”
“唉,快些走,这天气”
“你知道是谁给方姑娘说的媒吗?我怎么听说那几个媒婆早些年就已经不上她家的门了?”
“这个张嫂子还真提了一嘴,那段时间她经常见到一个嫩生生的姑娘进出方家的门。其他也没见过有谁上过门了。她还纳闷呢,难不成是那个姑娘给说的媒?”
“可那个姑娘哪像个媒婆?看着又面生又俊俏的。”
“姑娘?那哪会是说媒的?是方姑娘的小姐妹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