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时那玩意甚至主动往罐口贴,都不能徐淮干什么自己就进去了。
现在徐淮是确定了——这团阴气先前就是嫌弃罐内的原住民,现在它把原住民吃了一个人住单间,舒服得很。
将盖子盖好后徐淮以防万一又往瓶子上多贴了两张符纸,把一整个瓶罐贴的严严实实。
做完一切收工的徐淮才终于躺下,超额的运动量加上精神力的透支让他一秒陷入沉睡。
所以,当有些奇怪的东西进入房间时,它意外发现原先准备好让人昏睡过去的法子根本派不上用场。
浓稠如墨般的黑气从房间的门缝中钻入,一点点填满了整个房间。它们凝聚成了一团,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桌上放着符咒和书籍,目标明确,直奔床上躺着的青年而去。
就在它们即将触碰到徐淮的身体时,从房门处突然传来了笃笃两声闷响。
那些黑气闻声顿住,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下一秒惊惶四散,以极快的速度从缝隙中蹿出。
本以为逃跑的动作够快,却不想在逃脱的路径上早有人在等着了。
客厅内的灯光已经全部关闭,整个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侧卧的门半掩。
本该在里面睡觉的“客人”此时正半眯着眼倚在主卧旁不远的墙边,脚上踩着一道黑气。
“敢跟到这里,胆子还挺大。”
说这话的男子睡衣领口半开,说完后还懒懒打了个哈欠。
一副完全没有攻击性正准备入睡的模样,却使得那团黑气此刻在地面上挣扎扭动,发出仅客厅内的人听见的刺耳凄厉尖叫。
见黑气逐渐散去快变得透明,谢景才松开了脚。
失去了逃跑的能力,那团黑气开始逐渐显现出一个轮廓。
虽已经快成透明状了,但还是能够看出来狼狈趴在地上的正是先前在立交桥时站在路灯下的那只白衣女鬼。
听见谢景这么开口,那鬼颤抖的幅度更大,恨不得一整只鬼钻进地里那般颤颤开口: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里面那道士闻起来太香了,我一时没忍住,没想到您在这……”
谢景掀起眼皮。
女鬼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仅仅是对上那双眸子的一瞬就嘘了声。
她意识到这位根本没兴趣听她解释,将她困在这里的原因只是通知她一声: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