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心境早就像地面上的积水一样荡开圈圈涟漪。
徐淮想,他其实是个挺冷漠的人。
别人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不来干涉他的正常生活。那是别人的事,和他无关,他不会去关注。
别人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过得怎么样,也和他无关,他不会在意。
他不会去刻意照顾一些看起来弱势的群体,也不会好心泛滥去给自己找些不必要的活干。
他很少心软。
除了捡那三只狮子猫的时候,就只有在谢景这,反复出现。
谢景是……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和人相处之间的特例。
徐淮感觉到谢景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松开了,就连身子也往后倾了些,拉开了距离。
心里也不知怎地松了口气,想着谢景总算是找回了先前一直把控很好的分寸感。
随着思绪一同而来的是一丝他不肯承认,从心里缝隙中钻出,那大概率会被归类为“失落”的感觉。
却不想在下一秒,下颚被人抬起,谢景的脸骤然靠近。
徐淮呼吸都滞了一下,瞳孔不自觉缩小。
微凉的柔软触感最开始仅留在唇角,那因呆滞而失去的反应被理解为默许。
草木香气似是更加浓烈了,他整个人都被那个味道包裹在内,像是一整个人都陷入到森林之中。
原本放在谢景的腰带上的手也放到了对方胸口,谢景察觉到推攮的力道增大,才放过了那总算是染上颜色的唇。
氧气都近乎被掠夺个干净,徐淮瞥过头大口呼吸。
随后,徐淮听见谢景开口:“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朋友之间该做的事。”
谢景倾身,在徐淮耳侧放轻了声音,近乎是用气音在说:
“而且,你分明知道我喜欢你。”
心底藏着的事情被戳穿,像是被捉住了把柄般心虚,徐淮心脏骤然一跳。
“知道我喜欢你,却还是没有拒绝那些要求。”
男人低下头,咬住那早就红的要滴血的耳廓,用手环住徐淮的腰,将人整个都禁锢在浴室门和他身体之间。
空闲的另一只手顺着徐淮腰侧下滑,落至小腹,最终停留在一处。
“他可比你诚实,徐淮。”
叫他名字的时候,那人手上还用了些力。
徐淮身体控制不住地一颤,手上抗拒推攮对方的力度更大。可这番行为除了能摸到谢景绷紧的身体外一点作用都没有,谢景都没挪动分毫。
一般情况下,徐淮出门穿的都是简单舒适的运动套装,此时那条灰色的运动休闲裤的束带已经散开。
浴室内的水滴声间,混入了一声似是压抑着的闷哼。
谢景放过了那留着牙印的耳廓,垂头,将脸埋在徐淮颈窝处,
“是这样吗?”
不多时,谢景又用唇抵在徐淮颈侧,感受着那皮肤之下一下下跳动的脉搏。
徐淮腿上也失了力,全靠大半个身体倚在门上,和腰间扶住的手才不至于滑落在地。
至于谢景的询问,徐淮根本没有心思去回答。
谢景的虎口,包括手掌前端,指末的地方都覆着一层茧。先前在牵手的时候没注意到,现在他倒是清晰了解了。
但这他吗压根就不是他想了解的东西!
谢景甚至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住了手,开口声音也与寻常无异,像是在说什么严肃的事情一样:
“会不会太冒犯你了?”
这人要他吗真觉得冒犯就不会说话的时候还握着他不放了。
徐淮说不出话,仅发出一声坚定而清晰的感叹词:“……操”。
哪能知这声一出,徐淮又听见谢景开口。这回是带着笑意的询问:“嗯?”
——“这个也可以吗?”
“……”
徐淮闭上眼,终归是在这一瞬间彻底理解了什么叫“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似乎是生怕谢景的那非正常人的理解能力一去不复返,最终徐淮还是从唇齿中挤出两个字,咬牙切齿:“不可以!”
谢景唇角笑意更盛。
其实有些事的可不可以,不一定是嘴上说说就能决定的。
但也不能将人逼的太紧,毕竟前些日子他才学了个词——
叫可持续性发展。
“徐淮,你分明也很喜欢。”谢景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