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上前拍打母亲的背,告诉她“没事没事”,又去给她倒水,说:“妈你别发抖啊,嘴唇咋这么白?你要不要躺着?赶紧喝点儿水!”
杨今站在一旁手足无措,还僵硬地上前,学着梁也的样子拍了拍孙娴。
条子不高兴了:“哎哎哎这是咋了,问你们话呢,别搁这儿整这些有的没的装蒜,包庇也是犯罪啊!”
梁也望过去的眼神很尖锐,“不能等会儿?我妈不舒服你没看着?”
条子上前一步,“你他妈跟谁讲话呢?”
杨今赶忙伸手拉了拉梁也的衣服,小声叫他:“梁也。”
梁也扭头看他,他也看着梁也,用眼神告诉他:别这样。
他小声对梁也说:“我来照顾阿姨,你快去跟警官说吧,别耽误人家工作。”
梁也回看他,眼神十分复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复杂。
杨今向来读不懂他,时至今日几乎要放弃读懂,此刻的心声却犹如海水返潮,想要窥探究竟。
很快,梁也就移开眼神,放开母亲。
他走向警官,给他拿了张椅子请他坐,又从货架上拿了包上好的烟,赔笑着说“对不住啊警官”,然后开始回答警官的问题。
杨今一面不熟练地帮孙娴顺气儿,一面看着梁也。
跟警察顶撞的后果是什么不言而喻,连他这个社交能力低下的人都懂,梁也又怎么可能不懂。
但懂人情世故的梁也着急了,也会变成不管不顾的人。
可见母亲对他是非常重要的人,他们是母子又超越母子,他们在不熟悉的省城相依为命,面对诸如孔叔之类居心叵测的人,提防那些可能将他们本就危如累卵的小家摧毁的事。
而他,杨今,一个误打误撞跑进他生命里的不速之客、怪异的同性恋,和孔叔之流可能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他们都是定时炸弹,孔叔爆炸了,他终有一天也会爆炸。
身边,孙娴水都没咽下去,就说:“警官,我儿子跟那人啥关系也没有,我儿子还在念书,他很守规矩的,他以后还要娶媳妇,你……你可不能让他蹲局子啊!”
“这是我儿子同学,今儿来串门的,跟他更没关系了!”
“是我……是我总爱和那姓孔的唠嗑儿,是我把他引来的,有啥事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