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是瓜尔佳
氏。
这……
吴玛护直接拔出挂在墙上的大刀,指着这名副都统,怒斥道:“屠莫,你穿甲携兵而来,莫不是想取老夫性命?!”
也不能说吴玛护多想。
实在是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
他在朝中的靠山鳌拜刚被康熙扳倒,正惴惴不安之时,忽然听闻手下有两城失陷,而且还是最靠近盛京的两座城市,这让吴玛护如何作想?!
什么人,能够从北面攻来,悄无声息,而且还能越过黑龙江将军和宁古塔将军的防区?
宁古塔将军,即吉林将军。
只不过吉林将军要等十几年后才能改名,现在同盛京将军一样,都是另外的称呼。
“将军误会啊!”
副都统屠莫现在可以说是心惊胆战,当初说好了来这里镀金四年,回去之后就能风光的去胡同找小桃红去,怎么却无端卷进了这般要紧事?皇上啊,你可真是害惨了奴才!
“根据援兵来报,那兴京、宁远城墙上,挂着的是……”
说到这里,屠莫环顾一眼左右,确定四下没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低声道:“是明朝的龙旗。”
“兵马密密麻麻,估摸着不下十万啊。”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吴玛护更是骇了一跳,同样左右环视一阵,才松了口气,开口道:“就算是有人想复兴明朝,怎么可能打北边儿来啊?明朝那摊子不是在南方吗,听说有个叫朱延平的在台湾,咱爷们的关外离台湾也太远了啊!”
吴玛护现在人已经迷惑了。
攻占兴京、宁远的,究竟是谁啊?
宁古塔将军?宁古塔那破地方,哪儿抽得出来十万兵?才多少披甲人,不过算上这些年流放来的奴才,估摸着能凑出一万兵。
但这倾巢而出,吉林不要了?万一那罗刹鬼趁机攻过来怎么办?
难道是朝鲜,想要为明朝复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朝鲜都是一群没卵子的怂货,根本没这个胆子。
而且就算是朝鲜人,他们这战斗力……别说几万人了,来二三十万人也打不破兴京,更别说还占领了宁远。
所以……哪儿来的这么多军队?
总不可能是明朝军队显灵,穿着白盔白甲,为崇祯皇帝披麻戴孝来复仇吧?
但也不能在关外啊,直接去北京复仇不比来盛京强啊?
一时之间,吴玛护心乱如麻。
而就在此时,那副都统屠莫咬了咬牙,当即低声道:“一定是皇上的兵!”
“皇上不想树立一个杀封疆大吏的残暴形象,因此才宁古塔将军挂上明朝的旗号,打着反清复明的幌子,攻城略地,欲杀害将军。待杀害将军之后,便以剿灭明朝余孽的幌子,在关外进行大清洗!”
屠莫脑洞大开,说出了一种可能。
而吴玛护一时语塞,只能道:“这……这……皇上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
屠莫咬了咬牙,继续道:“皇上才十四岁就扳倒了鳌拜,将军切勿将其视作十四岁的孩子啊!”
他可不想死在这儿,当然要尽可能的和吴玛护扯上关系。
等取得吴玛护的信任之后就开城投降,迎接堂叔的军队入城,自己照样是皇上的好奴才!
甚至在杀了吴玛护之后,还有可能接任奉天将军呢!
听到这句话之后,吴玛护当即咬了咬牙,开口道:“皇上不仁,那本将军便不义,既然打着明朝的旗号,那么本将军守土有责,当对朱明伪军给予迎头痛击!”
说罢,吴玛护便冷声道:“传令诸军,严守盛京,固守待援!”
屠莫见状,正准备附和一句,紧接着便见又有一骑校尉匆匆赶来,对着吴玛护道:“将军,城外来了千余兴京、宁远的溃兵,嚷嚷着入城,该怎么办?”
“什么?!”
吴玛护精神紧绷,紧接着便挎刀而行,迅速抵达城墙,凝望城墙外那些灰头土脸的溃兵。
“快开门,让爷们进去啊!”
“明军太残暴了,兴京、宁远的咱们满洲人全完蛋了!”
“他们说什么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乖乖,爷们的辫子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怎么能随便割掉,和那些朝鲜人为伍啊?还好爷们逃得快!”
“京观,太可怕了!”
“……”
一干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