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嚷嚷着,其中有满洲有汉军
,他们的声音嘈杂不已,心有余悸。
而一旁的屠莫正犹豫着要不要劝导吴玛护开门时,却听到吴玛护哈哈大笑道:“此乃奸计也,勿要中计。”
“若是明军如此残暴,这些溃兵是如何来到盛京城下的,兴京、宁远两地的守军加上一起,不过三千,若攻城明军十万,怎么会让他们逃出一千余人?”
吴玛护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一声,觉得自己已经识破了奸计。
而见半响都没开门,城外的溃兵大为不满,纷纷叫嚷辱骂,而吴玛护见状,也毫不犹豫:“彼辈皆是康熙……咳咳,皆是明军的奸细,放箭放箭!”
伴随着奉天将军的下令,一瞬间箭矢如雨,一瞬间便让毫无防备的溃兵死伤惨重。
“狗日的吴玛护,你他吗镶白旗的孬种,竟敢射你爷爷我,回头你爷爷我一定参你一本!”
“他吗的,快走,吴玛护想杀爷们!这还不如当初把辫子剪了投降啊!”
“……”
一瞬间,城外的溃兵哭爹喊娘,当即四散而逃,不敢停留。
而吴玛护见状,十分满意,哈哈大笑道:“小小奸计,焉能得逞?”
就在吴玛护大笑之际,耳畔忽然出现了一阵轰鸣之声,紧接着城墙一阵颤动,似乎是有什么火炮袭来,吴玛护瞬间东倒西歪,摔倒在地上,大惊失色:“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将军快下城墙,贼军有火器!”
副都统屠莫忠贞不二,当即掩护着吴玛护,下了城墙而去,而下城墙时,吴玛护也毫不犹豫的嚷嚷着:“我们的守城炮呢,还击,还击啊!”
下了城墙之后,吴玛护才歇了歇,听到城外的炮火轰鸣声之后,吴玛护这才愤愤道:“有火炮,果然是宁古塔的披甲人!先前那些溃兵,果然是想诈开城门,互为内应,还好本将军足智多谋!”
听到吴玛护的话语,屠莫好不汗颜,紧接着便咬了咬牙,对着吴玛护张口道:“将军,末将上城墙上看看,贼兵有多少兵!”
“善。”
吴玛护点了点头,屠莫当即深吸一口气,迎着不断轰炸的炮火,登上了城墙,偷偷看了一眼外面,眼见着密密麻麻的明军军阵和鸳鸯甲,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善!
清朝初年,大批的甲胄还是用明朝甲胄,或者说……满清的八旗兵的盔甲本身就是边军甲胄,只有细节上的不同。
不过这些细节,只有近身才能看出来,隔着这么远,屠莫只能打眼一瞧,自然眼花了些。
于是,屠莫赶忙缩了脑袋,准备今夜就寻个机会,命人去城外联络,开城投降,投降自己的堂叔巴海。
没错。
屠莫真的以为,对方是自家堂叔巴海。
毕竟真没有经历过天将雄兵,关外能够有能力发动如此大规模战争的,除了宁古塔将军巴海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朝鲜?
朝鲜虽然能凑出人,但是……呵呵。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心思定了之后,屠莫当即下了城墙,飞奔回吴玛护身边,低声道:“将军,果真如此,末将认得那部队,就是宁古塔的披甲人啊!您想想,别人有这能耐吗?”
“咱们关外三将军同气连枝,末将觉得,还是将军书信一封,传给巴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莫要中了康熙小儿的奸计啊!”
听到屠莫的话,已经老迈昏聩的吴玛护当即点了点头,感觉有些头晕和恶心,当即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写吧。本将军,本将军要休息一下。”
吴玛护年事已高,在历史上,吴玛护康熙九年,也就是明年就寿终正寝,死在了任上。
本来年岁就大,刚才被这火炮一吓,倒也是更加晕厥了一阵。
他之所以咬牙坚持,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后裔。
只要自己坚持时间够久,康熙那小儿就奈何不了自己的家眷,正如如今的汉人三藩一般。
整个盛京的军队大概有一万余人,只要其他城市的军队听从号令,前来驰援,就可以。
坚定守住,一定会有办法!
而听到吴玛护的话语之后,屠莫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拱手,忠贞不二道:“是,末将这便去写!”
说罢,屠莫便急匆匆地回了住所,写了两封书信,皆是满文,第一张是按照吴玛护所想而写,第二张便是今夜子时,亲信开门。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