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凡间那些俗套的礼仪,你倒是精通得很。”
“此番入凡,子嗣不过是顺带之事,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悬山和淄源,虽无仙根,但成就的事业,都让我意外不少。”
“至于吉良,心性率真,也是个好孩子。不过能力方面嘛,倒真应了那句老话:”
“一代不如一代啊……”
“不过,入凡到如今,也就是八十年而已,本尊等得起。再多几个八十年,本尊也一样等得起。”
李云天缓缓从躺椅上起来,苍老的身体佝偻着,手握一把小刀,慢悠悠踱步到园中花草处,像个老农一样慢慢修剪。
“悬山生性放荡,子嗣却少。淄源却与父亲不同,深沉严苛,指望他续香火,也指望不上。”
“我看如今吉良这孩子,有乃祖之风,李家开枝散叶,香火旺盛,还得从他身上开始。”
“只要生个有仙根的孩子,就是头猪,我也能给他堆到仙界无敌······”
李云天慢悠悠讲了半天,福伯毫不敢懈怠,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李云天唠叨半天,自己察觉自己啰嗦,不禁自嘲一笑:
“行了,没事不用老往我这跑,这凡间一城一国之事,尽在本尊翻掌之间。”
“你呀,还是去当你的凡间情报头子去吧,修炼多用些心,别被凡尘权势迷了眼。”
“额……弟子领命!”
福伯如临大赦,退出【德善堂】,心中不免叹口气。
自己这师尊,举手投足间,似乎都暗合道韵,他在一边,几乎眼花缭乱,站立不稳,险些出丑。
有师尊这种大佬在前。自己怎么可能贪恋凡间权势。
不入仙道,终是蝼蚁。入了仙道,面见师尊,仍然如同一粒蜉蝣见青天。
困住自己的,哪里是这凡俗的权势。
你知道天天在这爷孙三代之间飙演技是多么刺激么!
困住自己的,是对表演事业的热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