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的一家,刚刚见到的那个神似自己前世初恋的女孩,就是吕雉无疑了。
面对吕文的询问,刘信却是有些尴尬。
那天晚上,在杨朱学派那儿,他和刘邦可是信口胡诌,刘邦说他叫雍齿,刘信就说自己叫雍无齿,那是顺口嫁祸给刘邦的对头雍齿。
现在,实为那晚在场的杨朱门徒的车夫,就在眼前,刘信如果再说自己是雍无齿,那是欺骗吕文,很快就会暴露;如果说自己的真实姓名,那又岂不是会给这个车夫当场戳穿?
不过,他没有迟疑,道:“承蒙老先生抬举信任。在下过去在外面游荡时,用过化名,实姓刘,名信!”
吕文点点头,道:“刘信,刘信,这个名字好!当今天下,最缺者,无非一个信字而已!小伙子年纪虽小,却如此沉稳大方,我看你面相端正,骨骼清奇,一表人才,将来必定是沛县的杰出人才!以后我们一定可以多多往来,有什么事情,可以到沛令府上老找我!”
刘信霎那间感到有些荒诞,原来“骨骼清奇”的说法,居然是出自吕文之口。看来,不管吕文是不是杨朱学派之徒,他是个喜欢给人相面的神棍,却是毫无疑问的。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吕文对自己的提携之意。吕文要他以后有事去沛令府上找他,显然不是在炫耀自己和沛令王勾的关系,而是真心实意地告诉刘信,自己可以帮他。
因此,刘信诚恳地向吕文道了谢。这个时候,同为青年的吕释之,才也热情起来,说是以后有时间也可以在一起玩。刘信对吕释之的印象,倒也很不错。这小子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在父亲面前规规矩矩,看得出是个大孝子。
再看后面驾车的吕泽,比起弟弟吕释之来,更自有一种作为兄长的沉稳气质。刘信还想再看看吕雉,吕雉却坐在吕泽身后,并没有再露面。
不看也罢。这个女人,虽然神似初恋,未来却可能是杀害自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