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位难道就没有什麽要说的?”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处座的目光逐渐从情报科的主官锺岳然,又移到了行动科主官姜用桐的身上。
这两个人,可以说是整个军情处,除了处座之外目前最有权力的人了。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还是老资格的姜用桐先说话了:
“处座,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谁能想到日本人能这麽精准的就找到贺子恒藏身的所在地呢?
他明明都已经在法租界里了,日本人的手还能伸的这麽长……”
“你不要给我强调那麽多的理由。”
处座有些不耐烦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水:
“我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接下来该怎麽办。
难道这偌大的一个上海站就放在那里不管了,由着日本人继续占领整个上海?”
“当然不能!”
锺岳然也连忙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只有从总部再派人手,先除掉贺子恒,然後再重建上海的情报科。”
“嗯,好吧。”
处座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疲累: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三天之内,你们给我报一个方案上来,越详细越好。
我们上海站的几十名情报人员不能就这麽白白的没了,好不容易在上海建立起来的一切……也不能就这麽让日本人心安理得的毁掉。”
……
对於贺子恒的叛变,李岩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从七七事变到抗日战争结束短短八年的时间里,上海站站长,几乎就如同走马灯一样,通常是这个还没熟悉,下一个就已经赴任了。
而上海站的情报科长,因为位置关键,大概换的比後世首富公子的女朋友还勤。
当初给贺子恒等人发出警示的时候,李岩就知道,这些人大概率是要在牺牲和变节中选择一项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在日本人占领上海的这八年中,无数的地下工作者因为高压统治和日本人丧心病狂的刑讯虐待失去了性命。
然而,这在李岩看来,其实还算是比较宽松的环境了。
因为在中国的东北,那里才真正的聚集着日本人情报机构的全部精华部分。
处座曾经几次想过向东北地区派遣人手,成立东北的军统机构,只可惜,在东北严峻的形势之下,他的几次尝试全部失败,派遣过去的人手也被消灭殆尽。
在日本人的培训之下,东北的伪警察三十年代初期就已经掌握了指纹技术,并将其大范围运用到矿区以及各大城市之中。
这使得他们在侦办政治案件时,能够更加准确高效。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公共租界,一品鲜酒楼的二楼包厢之中,【陈恩书】看着手中的电文,轻轻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
贺子恒叛变,并导致上海站的情报科覆灭,家法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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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让他在最短时间内侦查出贺子恒的行动规律,上级已经派出人手,会在适当时机除去贺子恒,以警告上海的汉奸和各路伪政府官员。
处座的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你给日本人卖命混口饭吃,这是情理之中。
但如果做出什麽背叛国家民族的事情,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後世的时候,总是有人说,军统的刺杀根本就没起到什麽作用,只是让日本人拿中国老百姓当了出气筒,到最後害了老百姓。
对於这样的言论,李岩不敢苟同。
如果不是军统的行动队员甘愿舍弃自己的性命刺杀日本人和汉奸,上海和南京的汉奸也不会过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这从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大多数老百姓的利益。
起码这些汉奸在做恶事的时候,都会好好的思量一下,会不会因为风头过盛,明天就上了军统的刺杀名单。
把纸条烧掉之後,李岩就开始思考,自己该怎麽才能接近贺子恒了。
毕竟贺子恒可是一直生活在特高科里,现在大江鸿已经离开了特高科,总不能用串门的名义,再回去看看吧,如果这样的话……未免有些过於刻意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问题很快就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