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成帝颓圮的靠在龙椅山,不可思议的看着盛王,“你是疯了吗?朕为你做好了一切打算!”
基本上是将皇位亲手捧在他面前了。
“父皇可曾问过儿的意见,”盛王道,“与您而言,儿臣不过是您反抗镇国侯府的象征。您依靠镇国侯府才登临帝位,却又不甘心外戚权势过大,才引得儿与太子相争。”
秋狩的那两场暗杀,便是永成帝安排好的,想要撕破他与太子的关系,逼的他们动起手来。
“你有什么不愿的!”永成帝拍着龙椅,他眼中失望不言而喻。
盛王移开了视线,“儿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无法跟镇国侯府作对,也不愿,从一开始他便没想过争这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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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外面,楚盛窈撑着伞,抱着手炉,等镇国侯府人出来时,她并未迎上前。
漫天大雪,褚昭只能瞧见眼前人,他一步一步下了台阶,奔向了她,可就在离她一臂的时候,看了下身上的脏污,他不敢上前。
她看出他的别扭,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褚昭,我抢了你的功劳,不会怨我吧?”
原本该是由褚昭来揭露永成帝,洗刷掉镇国侯府的冤情,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她做了。
“你没事儿便好!”
这事儿说来轻巧,即便是布置好了一切,仍有危险,他只担忧她。
她笑的清甜如释重负,身上,心里格外的轻松。
“回家吧!”褚昭牵起她的手,想要朝着镇国侯府的马车方向去。
如今一切都了了,也不必担忧些什么,他们心意相通,合该重归于好。
可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一点儿要动的意思也没有。
“我不回了,”她笑意清浅,“褚昭,那里不是我的家。”
褚昭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等明白什么的时候,他嗓子干涩,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你还是要走?”
她点头。
“为什么?你明明也对我有了感情?”褚昭身体像是被冻住了,寒意从皮肤渗入骨髓。
“是,我心中有你。”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承认,她不想骗他。
“褚昭,我多年被困在楚府,天是四方的,有棱角的。楚府的假山被我一日又一日的抚摸,可终究是假的。再精美的荷花湖,也不过是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