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并不忙碌,闲暇时间他学过很多东西,虽然小提琴只是入门水平,但比较大众的曲子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调酒师没有拉完整支曲子。
女孩惊讶地看着他:“不继续吗?”
“不了。”调酒师摇了摇头,声音轻却坚定。
“好吧。”女孩看上去有些失望。
调酒师将小心翼翼地放回琴弦中,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
女孩被他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调酒师就匆匆离开了。
背影甚至有些狼狈。
女孩敛眸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不好过的地方啊。”女孩嘟囔道。
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酒中的柠檬片,举起玻璃杯缓缓饮尽。和之前每一次一样,喝完酒后她就背起琴盒离开。
女孩坐在吧台隐蔽的角落。
服务生很久都没有发现这里坐过人,调酒师过去的时候喝空了的酒杯还没被收走。
他正要收起杯子,却发现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纸。
调酒师将那张薄薄的纸抽了出来,只见那是老剧院明晚演奏会的门票。
“这个日期我好像有点印象。”李闲凑得很近去看调酒师手中的门票,姿势甚至有些猥琐。
他盯着那张门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个日期有什么特别之处,正向凑得更近些,却被人一拉衣领,险些一个后仰跌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李闲惊恐道。
“去下一个地方。”祝饶头也不回,拽着李闲就快步走入浓雾之中。
左时寒的身影还在祝饶前头,已经不怎么分明了。
李闲跌跌撞撞跟上祝饶,走出一段路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浓雾侵入了吧台,转眼间调酒师低头看着门票的身影便不可见。
左时寒一直算着时间。
他们在酒吧浪费了快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最重要的是刚才那段残念里,没有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雾气比来时还要浓重,已经看不清半米之外的东西。左时寒紧紧拉着祝饶的手,以防他走丢在浓雾中。
祝饶感觉到左时寒加快了步伐,问道:“一个小时后,我们如果还在这里会怎么样?”
又只剩下一根偶线拽着的李闲竖起了耳朵。
“我能离开,”左时寒道,“你们不行。”
木生补充:“活人只能从来路离开。”
有一句话他没敢说出口,他很想把祝饶扔在这里算了。
“活人?”李闲敏锐地抓住了木生话中的重点,“你不是活人吗?”
他看着左时寒的背影,有些傻眼。
左时寒没有回答他,又走出一段路后,猛地顿住了脚步。
“到了。”左时寒道。
不远处传来火车到站的汽笛声。
……
“喂,回神了。”灵也抬起手,笔杆敲了唐文微额头一下。
刚好唐文微这个时候坐在地上,脑袋就对着他,灵也敲得轻轻松松。
唐文微目光有些呆滞,他看了灵也一会儿,狠狠甩了甩脑袋后总算清醒了些:“刚才发生了什么?”
唐文微记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琴音,分明周围除了他和灵也就是无脸人,琴音却好像是在他不远处响起。
唐文微眼前一黑,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几根手指被人抓住了。紧接着大脑就陷入一片混沌,等他再回过神来,眼前就是一脸无语的灵也。
“把你从残念拉出来而已,你反应也太大了吧。”灵也啧啧两声,“你这身体素质要比一般人差上不少啊,酒吧以后也别来了,多在家里养养肾。”
唐文微涨红了脸。
灵也已经转身离开了,唐文微一边爬起来一边恼羞成怒道:“你个小孩子才别去了解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灵也在唐文微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你又要去哪?”唐文微快步跟上他。
之前灵也把那支毛笔点在无脸人眉心,无脸人就如同墨水一般消散……准确地说是她整个身体化为了墨水,然后被毛笔吸收了。
毛笔笔端的墨也从黑色变成了红色。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灵也很无所谓地对唐文微解释:“这个鬼墟已经要消散了,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罪魁祸首。”
鬼墟里幻化出来的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