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椅子吃完自己那份后,出去散个一小时的步再回来,就能发现另一份也空了。
对于此事,就像每日都会多出来的新配伤药与食材一样,祝饶和左时寒心照不宣。
祝饶每天都数着日子,在第十日的中午,他切菜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动静。
祝饶勾了勾唇,没有转身,而是问道:“我可以见你吗?”
左时寒一手扶着半开的门,只露出小半个身子。
他抿着唇,半晌才道:“如果我说不,你会不看吗?”
祝饶道:“你说不,就不看。”
又过了许久。
“你过来吧。”左时寒道。
祝饶立时抛下菜刀案板,几步走到左时寒跟前。他手上尚有水渍,所以没去触碰左时寒,只一俯身低头,碰上了左时寒的唇。
左时寒傻掉了。
祝饶心道,你说不,我就不看,但你要是同意,那我就要得寸进尺了。
祝饶没有给左时寒缓和的机会,左时寒好不容易想清楚该如何与祝饶相处,他就会强行将他们的亲近关系再推进一层。
鬼仙实在太过包容,从没给过强硬的拒绝。
祝饶心里一边愧疚着,一边在某一日将鬼仙抱上了床。
彼时祝饶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哄上床的鬼仙毫无杂念。左时寒细心检查了伤口的恢复状况,对自己配置的伤药十分满意。
却不知此时此刻的伤者,脑子里头全是黄色废料。
祝饶仰躺在床上,看着坐在自己腰上的左时寒。
他高烧昏迷的那日,他对左时寒表白的那日,皆如此时。弥散开来的欲念无穷无尽,祝饶牵过左时寒的手,笑着问他:“时寒可知晓人事?”
左时寒回了一个茫然的目光,没听懂祝饶在说什么。
“就是……以前那些人有没有为你指婚,然后教你同新婚妻子该做的事?”
“没有。”左时寒摇摇头,答的是祝饶前半句。
“我知道你意思了。”紧接着左时寒又说道,答的是后半句。
“……但我不会。”左时寒最后道。
阴阳交汇,他大致知晓是什么意思,然而左家不会教他于操偶无用的东西,没有人告诉过他其中细节。
“我教你。”祝饶道。
鬼仙又一次被忽悠了。
祝饶试了试,发现左时寒虽为鬼仙之身,但那事还是行的。既然这最关键的一点满足,那祝饶也没问题了。
不过他今日本就是做好了准备来的,不管左时寒行不行,他都没有想过要让左时寒居于下位。鬼仙死时还未完全发育开,祝饶哪舍得让他承受。
他一边抚慰左时寒,一边教他接下来该如何做。
未经人事的鬼仙此刻红了眼尾。
他显然已经极难受,却依旧不肯如祝饶所说压下来,也不同意祝饶做大动作,带着微弱的颤音道:“你伤还没全好。”
要命了。
祝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本是想让左时寒掌握更多主动权,这会儿直接脑子发热,按照最本能的意愿,将左时寒压在了身下。
“那我自己来。”祝饶指腹擦过左时寒被他自己咬出齿痕的唇,“这样伤口就不会压到了。”
红灯镇,高阁之上。
左时寒许久没说话,灵也憋闷得不行,终于忍不住道:“你想了些什么?”
他方才分明是一副在想事的模样。
左时寒方才只是飞快将祝饶来到他的鬼墟,与最后他跟着祝饶一起离开的经过过了一遍。
“没什么,”左时寒语气一如既往淡淡的,“只是想了下,我过去是为何同祝饶离开的。”
“啊!”灵也要跳了起来,“这问题就是我问的啊!你刚刚想了那么久,一个字都没有告诉我!”
因为左时寒也不知该如何说。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往事,他和祝饶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祝饶于他而言是这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存在,左时寒不自觉地开始依赖他。
他现在对祝饶,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爱,还是单纯对那抹温暖的依赖?
左时寒说不清,但这对他而言也没有分别,他只消能感觉到祝饶在爱着他,他也确实想同祝饶一直在一起就足够了。
灵也不停嘟嘟囔囔左时寒真是个闷葫芦,而当左时寒才回忆里抽身后,他忽然觉察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