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同样做不了什么。”
蝶姑让他不用在意自己的界石,如她这般强大的鬼仙,界石不是区区凡人可以撼动的。
左时寒便用类似的话回她,他也是鬼仙,不是可以任由左家拿捏的鬼魂,那个余孽就是掌握了什么失传的左家秘法,也不可能真的将他怎么样。
但是,又怎么可能一点伤害都没有呢?
蝶姑无奈地想。
在离伞下的二人还有十来步远的时候,蝶姑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左时寒身边的女子。
左时寒已然转过了身,女子仍背对着她。
蝶姑知道,左时寒执意要过来,不是不相信她的界石不会因为那个入侵者受到什么损伤,而是因为左时寒清楚,于蝶姑而言,这鬼墟里最珍贵的从来不是界石。
界石在她眼里,最大的作用也不过是做一盏温暖那人的灯。
对一切都没有做出反应的女子,却在听到蝶姑的声音后眼睫轻颤。许久,她回过头来,对蝶姑露出一个温柔到了极致的笑。
眼睛顿时酸涩,蝶姑想,我存于世间这数百年的执念,不过是还想得到你回眸一顾。
可是那个人,已经再也不会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在等到她的时候,欢喜地回过头来。
左时寒将伞交到了上前来的蝶姑,自己则被同样赶来的祝饶揽到了他的伞下。
左时寒紧挨着祝饶,靠在他的胸膛上,小声问他:“你对付那人……”
“是道分魂。”这会儿提起来,祝饶还有些咬牙切齿。
左时寒其实是想问祝饶有没有受伤。
不过听这语气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他也就没有再问,安安静静地任由自己被他揽在怀里。
祝饶看了一眼前面的蝶姑与她姐姐的幻象后,便将目光放回了左时寒身上,一低头,就能看见左时寒漆黑的发顶。
他是和蝶姑差不多时候过来的,虽然没有出声,但左时寒一转过身,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一瞬间,祝饶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蝶姑重合了。
于他而言,这世间最大的幸事,莫过于可得心上人回眸一眼。
家访
身处鬼墟之中,魂魄对时间流速的感知与在阳界是不同的。左时寒和祝饶进入红灯镇的时间恰好是正午,感觉上似乎在蝶姑的鬼墟里待了很长时间,离开的时候阳界太阳才刚刚落山。
入侵者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离开,左时寒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此行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对于自己的敌人,左时寒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轮廓。
接下去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潜藏在暗处的左氏余孽揪出来。
重新冒出来的木生由鬼童变回了人偶,被左时寒抱在怀里,他们心意相通,木生这一副就要打道回府的架势,彰显着左时寒也要走了。蝶姑看见左时寒乖乖被祝饶搂在怀里,两人一人偶愣是营造出一股一家三口的氛围,顿觉一阵心塞。
虽说祝饶保护左时寒的动作和对战那道的分魂的表现差强人意,但蝶姑看祝饶这个将左时寒拐跑了的人,到底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
于是……
祝饶也想不太明白情况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们眼下正坐在回程的大巴车上,蝶姑鬼墟所处的地方是实打实的穷乡僻壤,路只有坑坑洼洼的那么一条,来来往往的高龄大巴车也就那么几辆。回程时的车刚好和来时是同一辆,司机也不曾换人,左时寒和祝饶二人本就容貌出众,也就几小时的时间司机不至于忘了他们的模样,见到他们时还惊讶怎么刚来就走了。
走时还多了三个人,恰巧全是未曾见过的生面孔。
司机不知道,这一行五人中只有祝饶是真真正正的活人。
祝饶买了车票,正要带着左时寒去里面坐下,却被突然挤到他们中间的蝶姑截了胡。蝶姑向着祝饶微微一笑,然后自然而然地揽着左时寒的肩到并排的双人座上坐下,甚至自己坐在外头,进一步减少了祝饶和左时寒交流的机会。
左时寒的前面没有位子,后面倒是空着。祝饶正要过去,耳边响起女孩“借过借过”的声音,自己又被灵也一挡,眼睁睁看着苏月娘坐在了左时寒后头。
祝饶:“……”
灵也嘿嘿笑:“祝饶哥,男女授受不亲,你总不能和月娘姐坐一处,还是同我坐一块儿吧。”
都是老婆娘家人,祝饶还能怎么样呢?
当听见身后有人落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