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被埋了,总要挖开的,趁现在泥沙还有点湿润,动手比较快,等到时间一长,泥土干涸结块,就要吃力很多了
东方既白屈指挠了挠额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他思索了一会儿,露出了几息之前和她差不多的不解,“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叫我帮忙。”蓝灰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
萧若风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起来,“东方姑娘若是肯帮忙,就最好不过了。”
东方既白扫了他一眼,随后视线跃过泥泞不堪的街道,横贯澜江城南北的大街已经被守军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东西走向的主干道更长,更费时。
她在心中估算了一番距离,迈步走到城楼的正中央,伸出双手,掌心向上,闭眼,城楼上的气息蓦地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白皙的双掌五指张开,在刹那间拿捏住了什么,纤细的身影凌空一跃,漫山遍野的风都被她带动起来,朝她掌心奔去形成涡流。
不管是在城门处集结的士兵还是在城外高坡上避难的百姓,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阵朝城门呼啸而去的长风。
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的感觉,但他们的视线都被那无形化有形的风劲攫住了,东方既白跃到了地上,俯身撼地,挥掌向下用力一压,“起!”
沉积的泥沙如同一床厚重的地毯被刹那间席卷长街的掌劲尽数掀起,露出了底下浅浅流淌的黄色泥浆和原本的青砖石板,看得城门前的士兵目瞪口呆。
被尽数抬起的泥床在半空中抖了抖,有落下的趋势,东方既白猛地一抬手随后掌印变换,同时往后睨了一眼,萧若风瞬间领悟她的意思,飞身而起,脚尖接连点地,踏着泥水流淌的长街朝头顶乌压压将要落下的泥床挥剑而去,剑未出鞘,剑风却犹如实质,将摇摇欲坠的泥床重新抬起了几分。
千斤之重压在剑身上,萧若风的手被迫下沉了三寸,他深吸一口气,自九霄踏入扶摇之后他的经脉拓宽了不少,内力更上一层,饶是如此,在这数不清的吸饱了水分的泥沙面前仍旧杯水车薪。
鼻尖充斥着掩埋多日的泥腥味和草根腐烂的味道,紧咬的牙关咯咯打颤,萧若风接连挥出七剑,第七剑挥出的时候喉头感受到一股腥甜,脚下有些踉跄,这差距就如同小溪和汪洋,他还是做不到既白那样轻松。
眼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