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皇兄,运气可能会不太好。
“想什么呢?眉头都皱起来了。”慵懒的嗓音贴着耳根,喷薄的热气如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带着浓厚的酒香,醉人的芳韵。
萧若风一垂眸,怀里的人翘着修长的玉腿坐在他腿上,烟灰色的裙摆在夜幕下就像随风而起的层层波澜,她仰着头,纤细的手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他眉心的褶皱。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一点杂事罢了。”
东方既白轻笑了一声,椅凳边已经七七八八歪了好几个空酒坛子,主桌上的人全是她喝趴下的,旁人一个两个喝得面红耳赤,不是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就是抄起两把大刀开始耍酒疯,把这些小将喝趴了,她仍旧一杯接着一杯不紧不慢的,仿佛能继续喝到天亮。
萧若风把空了的酒杯满上,刚好也是酒壶里最后一滴酒了,他掂了掂空酒壶,“还喝吗?”
“还有嘛?”过分水润的眼眸有点湿漉漉的,氤氲的雾气在眼眶里打转,看着乖巧极了。
他不由轻刮了下她细挺的鼻子,笑道:“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东方既白戳了戳他的脸颊,“我喝不醉的,就是有点困。”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眼尾顿时晕开了一抹水痕,萧若风见状,捡起掉在旁边的披风盖到她肩上,“离夜半还有一会,现在去睡还是再等等?”
东方既白伸腿勾住了披风的下摆把它压着不漏风,仰头在他的下巴上轻啄了一口,双手绕到他腰后搂住,灵活的手指把玩着他蹀躞带上的玉扣,“再等等吧。”
他敬他是条汉子
◎他们借着灯笼的光勉勉强强看清楚少年在地上画得一团四四方方的图案和尖尖的三角,想了半天只想到耕地的牛。◎
萧若风垂了垂眸,覆上她的红唇亲吻,积淀的酒香格外浓郁,农家年节前酿的米酒入口爽甜但后劲极大,没多久他从衣服里揪出不知何时跑进去乱摸的两只小爪子,喘了口气问道:“真没喝醉?”
“没有。”东方既白瞪了他一眼,幽盈的蓝眸气得荡开了一圈红晕,“上次我和姓李的老头一口气干了二十坛酒都没醉的。”
她理直气壮地说完便探出身子去数地上歪东倒西的酒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