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藩王们也都各有各的心思,要他们全力以赴怕是也难。顶多就是保住自己的封地,驰援朝廷怕是不太可能。
如今的东宁国还真是一盘散沙。
马车刚绕进山道不远,整齐的马蹄声就踏起阵阵尘埃越来越近。陆修离让队伍先停下来,小纸人站在一棵树上就看着一群穿着官兵服饰的人在抓壮丁。
“的确是强制征兵的,听这些人说是梁王的命令。”原主不懂这些藩王导致叶攸宁也不清楚这梁王是什么人。
陆修离指了指远安县边上的整个潞州:“梁王是当今皇帝的弟弟,母家势力很大以至于皇帝都无法轻易对他下手。这潞州就是他的封地,我们所在的洵州原是宸王的封地,只是后来宸王犯事洵州被朝廷收回。”
“这么说来梁王是想把洵州也归入他的封地了?这算不算趁火打劫?”
陆修离点点头:“这不过只是刚开始。走!”
叫喊声不断传来,逃荒的人拼了命地往前跑,只要被抓到就是上战场送命的结果。有人发现了叶攸宁他们的队伍,跟着也往山道里跑来。
一来二去把官兵都带过来了,看着身后扬起的尘埃看来是避免不了打一场了。
“站住!前面的人都给我站住!”
咻咻的箭镞不断往马车射来,对方骑着快马速度怎么都要比他们马车要快,不一会还是跟上了。
“停车,否则格杀勿论!”为首的人已经扬起了大刀,但就在这时一支箭猝不及防从他耳边刮过。
陆修寒站在马车顶上,刚才的箭还是他从马车上扯下来的。光是利用手臂和手腕的力量就让箭原路返回,这力道可见一斑。
跟过来的三个官兵有点后悔了,也没想到这会是个硬茬子。不过这会气势可不能输,官兵怒瞪陆修寒:“你们是什么人?”
陆修寒:“好人。”
三位官爷嘴角直抽抽:“小子,老是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全都扣下。”
陆修寒嗤笑:“我说三位官爷,你们要不要看看咱们现在谁更危险?”
他们只有三人,后面的官兵跟着四散的人群到处跑开了,一时间不仅拿他们没有办法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三人是识时务的,轻咳一声:“梁王有令,今潞州、洵州所有男丁都要强制兵役,尔等也不能例外!”
叶攸宁掀开帘子走出去:“三位官爷,我等并非潞州人士亦非洵州人,是以并不在服役范围内。我们打京城来,是奉家主命去往青州接族人归京的。官爷追来也辛苦了,一点心意别推辞。”
叶攸宁给他们塞了一叠银票,三人扫了一眼飞快收入怀中:“既如此,那便速速离开。”说完三人调转马头。
陆修寒一脸无语,还以为要打一场:“他们不过三人还不够我打的,大嫂为何要花那冤枉钱?”
她没回答陆修离道:“就他们三个官兵自然不在话下,但你别忘了后头还有几百人的部队。能用钱收买帮打打掩护挺好的,没必要鱼死网破。”
正如陆修离所言,三人打马回去遇上到了十几人的小队。问前面情况,三人只道是京中官员派人前往祖籍接家人归京。
他们虽然是梁王的人,可京中的贵人谁也不敢轻易得罪。难民可以随便抓,像他们那样带着护卫的一看就不好惹,对方能主动送钱了事他们求之不得。
太阳是越来越热了,饶是护龙卫也有些受不住。
车队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停下休息,这一路上哪里都不缺难民。车一停下就有人蠢蠢欲动,不过有护龙卫在,最终还是按捺住。
“给点吃的吧!公子夫人行行好,孩子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叶攸宁扫过妇人怀中抱的孩子,没有靠得太近但她还是瞧见了襁褓里的婴儿被苍蝇围住。
她不由想起了之前村口流民对峙的情形,那妇人也是抱着一个死婴。
“滚!”护龙卫一拔刀那妇人才悻悻离去。
叶攸宁望着林子里的天空,明明是烈日炎炎,但她眼中却看到了黑气弥漫。
她面色沉重,死气太重了,再这样下去天地阴阳必定会失去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那这世道究竟是人间还是炼狱谁也说不准。
陆修离见她面色不好递过水来:“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叶攸宁眉头紧皱,回答是话里有话:“晚上怕是不太平。”
陆修离以为她说的不太平是指流民,一般的流民他并没看在眼里。就算是有人组织暴\/动抢劫,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