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四肢之后的极限,而那三个后被丢出来的炸弹落到面前,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球上的小方块弹出,平日幽深的蓝光此刻变得极其刺眼,甚至都能听到点火环启动的闷响声。
“集中你的精神!”艺术家呵斥。
阿列特不知道艺术家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在他和艺术家的接触中,每当艺术家告诉他什么东西,最后基本都如其所说那般发生在眼前,因此他渐渐地对艺术家的话有一种盲目的下意识的信任,不管他喜不喜欢艺术家的语气。
最后一个模块从金属圆球的表面弹出,蓝光绽放,短短一秒钟之后,成百上千的钢珠在短促的爆炸之中喷涌而出,形成了密密麻麻的金属风暴。一直躲在一楼卧房门后的莱布尼茨夫人在反应过来之前就遭遇了厄运,从第一次剧烈的爆炸开始,听得动静的她就把房门开了一条缝,小心地观察着客厅里地一举一动不敢出声,她从未参过军或者在暴力机关一线工作过,所以并不知道躲避。密集的钢珠雨化作了死神的镰刀,在厚实的门上打出密密麻麻的透光洞孔,将莱布尼茨夫人的身躯拦腰粉碎,血肉四散飞舞,落在身后的窗帘上,黏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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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珠形成的死亡之幕最先到达的是离得最近就在咫尺的阿列特眼前,阿列特已经放弃了抵抗,可他对艺术家话语的置信又使得他心里有种诡异的错觉,他觉得眼前的这些弹幕可能杀不死自己或者说无法伤自己分毫。
在集中精神的阿列特眼中,不知道怎么着,他似乎明显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速变慢了,空中迸溅袭来的钢珠本来只能看到残影,现在却能看到所有的轨迹。第一枚钢珠接触到他的身体,而后第二枚、第三枚,预想之中人体血肉破碎、躯干洞穿的场面并没有发生,那些钢珠没有任何阻力地进入了身体里,然后从身体后方穿出,他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任何异样。
阿列特震惊于这瞬间所发生地一切,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忆起了在皇城海边的那个酒馆里发生的事,那时自己所处的情况与现在何其相似。
强烈的疼痛感突然通入了阿列特的神经系统,这时他听见了二楼走廊震耳欲聋的脚步声。
穿着灰黑色战术背心的小队在爆炸完毕后从房间里涌了出来,头顶着改良型的fast头盔,上边加装着数不胜数的扩展装具,背心的左肩刻着一个小小的标识,清楚地显示着这支突如其来的小队属于帝国内务部。小队分散开来看着下面的一楼大客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站在客厅接近中间的阿列特,行动队的队员们一时间似乎愣了一愣,从他们听到爆炸结束到他们冲出来也就短短三秒钟,从头盔视野里能直观地看出这场“钢雨”在这栋房子里造成了多大的破坏,而就在风暴的中心处竟然还安然无恙地站着一个人,尽管这个人看起来身上有着不少伤口衣服也破破烂烂,但行动队仍然整齐划一地愣了一瞬。
这一瞬间的发呆,一定程度上为这支行动队宣判了死刑,当他们回过神来立即扣下扳机之时,阿列特已经蹬腿发力,一个直跃冲上了离地四、五米的空中,扑向了一名队员,纵使行动队反应如何快,子弹的轨迹也再难抓住这不合常理的速度。
那名队员被直扑而来如同猛虎下山之势的人影吓到了,下意识地进行格挡,把手中的步枪横在了面前,手掌忽然剧痛,接着微光看去手掌已经被捏成了破布,手腕以上的骨骼被全部捏碎成了一小节一小节。恐惧沿着视觉中枢传递给大脑,这名队员不由自主地发出凄厉的惨叫,短短几秒内,阿列特夺过枪朝着对方胸口开火,火舌暴涌冲进了这名队员的胸膛。
“我求告上帝,祂必听我,只因我听见战争的钟声,跨越死亡者必从死亡中诞生。”艺术家的声音低沉,像是一名跪在神像之前的信徒。
更多的火力朝着阿列特蜂拥而至,冷冽的空气此刻都被枪口涌出的火焰燃成热浪,每一丝血腥气都被火药硝烟味取代。
眼看着子弹就要击中阿列特,行动队的队员们都兴奋地盯着前方,那是恐惧在刺激他们的肾上腺素不断分泌。阿列特忽然转身,迎着子弹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离他最近的队员的脖子用力将喉骨捏碎,第二名遭殃的行动队员身体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眼看着是进入了无法挽回的慢性死亡。
剩下的三人在夜视仪中看着这一切都惊得毛骨悚然,谁也没想到一个手无寸铁的男子竟然能顶着密集的火力连续杀死两名内务部的精锐,手法更是闻所未闻的可怕,那一捏不仅捏碎了喉骨,更是直接破坏了脊柱与大脑的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