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神经。
离得最近的第三名队员掏出腰间的短截微型冲锋枪继续朝着阿列特泼射:“快从窗户出去!快!不能全部死在这里!”
他们这组行动队虽然归内务部编制,但是所执行的任务与命令均是为共进会服务,所以身上所有的实时任务记录仪都被他们关闭掉了,为的就是不受超级智能网络“a”的掣肘,但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们全部死在这里,没有人能够知道这场战斗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列特的瞳孔骤然放大,漆黑的墨色几乎就要侵吞掉全部的眼白,他的身体又动了起来。
“快走!”第三名队员大吼。
他知道自己已经注定成为下一个倒下的人,但他不害怕,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为盾牌,换取自己队友的生还。
狂风骤雨般的小口径空尖弹奔流不息,不断地从阿列特的身体躯干、脖子、脑袋里穿过,阿列特身形如同鬼魅没有受到任何阻挡,贴到了极近的位置。这第三名队员没有惊慌,手中的微型冲锋枪被他朝前推出,穿过虚幻的阿列特身体,右手从腰部拿起,大拇指合拢四指张开,一枚圆柱形闪着红光的进攻型手雷赫然显现,机械插销已经解除,队员看着已经贴到面部的那张“英俊”脸庞,脸上浮现出释然又夹杂着嘲讽的笑容:“去死吧!杂种!”
巨大的火球轰然炸开,整个复式别墅的客厅以及门窗遭遇了二次毁灭性破坏。
阿列特在这个自杀式的反击之中遭到了重创,他的那种虚幻能力在这一刻失去了大部分的效果。或许他没有想到,曾经自己在一号卫星上攻击杀死那个不知名生物的手段方法,会在这个时候被他人以同样的逻辑作为对付自己的手段,一号卫星如今就高高的悬挂在皇城的天空上,光芒虽不算明亮,但泄入这栋房子的那点白色却又如此的讽刺,像是在默不作声地嘲笑不长记性的阿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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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倒在楼梯口的阿列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有着无数层重影,晕眩的感觉来源于过多的失血,比起那个一号基地上被杀死的生物他还算是幸运的,至少他现在还可以确定自己还活着。他身上的伤势很严重,多处的骨折使得他每做一个动作都会带来极大的痛苦,进攻性特种手雷与其说是手雷,实际上就是烈性炸药的一种表现形式,以少到几乎没有破片为代价换取了极强的装甲破坏力,所以他的伤势几乎都密布在皮肉之下。万幸的是,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对抗过拥有那种奇异特质生物的他明白,动能武器以及一切的爆炸之类的手段对其的效果都要大打折扣,现在自己也是如此,所以他没有被炸成如同那名队员一样的碎块。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新的感悟想要说说?”艺术家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
“这到底是什么?”阿列特顺着声音从地上捡起脱落的微型通讯器,放回了自己的耳朵里,“我只觉得我整个人被撕成了好几瓣。”
“一支执法者小队已经到达了门口,你现在要做的是先离开这里。”艺术家说。
客厅正门的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随后整个大门开始颤抖,撞门的频率不高,但力度却是很大,看起来结实的大门此时变得摇摇欲坠。可能是刚才那些爆炸早已使得大门不堪重负,执法队携带的简易破门撞具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门眼看就要倒塌。
阿列特顾不得许多,在一楼的众多房门之间观察了一下,凭借着来时的记忆找出了一个连接着偏僻小巷的房间,拔腿就冲了过去。门被锁住了,阿列特想也不想侧肩撞碎了布满孔洞的木门,接着直冲这间杂物房的窗口,一个翻身撞开窗户滚了出去。
窗户之外是一条毫无人迹的街道,街道上每隔着几米就矗立着一盏明亮的路灯,这里其实也不能算作寻常意义上的小巷,只不过位置不太好导致了人迹罕至。阿列特熟悉皇城的几乎所有交通脉络,所以他选择了掀开地上被锁死的下水道盖子,如同一条游鱼滑了进去。皇城的街道是不能走的,路旁的监控会在警报触发之后被“a”接管,在整个有其触角的地方自己将无所遁形,那些人也一定会通过识别知道自己来到了这里。海军特战的每个战士都受过了专业的反侦察训练,只要是在已知信息范围之内,他们的行踪几乎很难被任何人觉察。
执法队那边的沉闷巨响已经彻底消失,大门已经被破开,整个房子已经被接管。
“救我!”阿列特站在下水道岸边,对艺术家说。
“我救不了你,但是你可以自己救自己。”艺术家漠然,“你要明白,从你在一号基地上开始,直到现在,你所遭遇到的所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