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行为。”
“我和你有讲过戴安娜那孩子的人生经历么?”莫德里奇忽然聊起了毫不相关的话题。
“或许讲过吧,不过我可能没认真听。皇子的故事有什么好挖掘的?贵族家庭出生,日日夜夜的努力学习或者没日没夜地在夜店鬼混,挥金如土或是投资理财,最后凭借过人的智慧成为帝国的皇储,这都不算扣人心弦的故事。你还不如给我讲个废柴少年逆天改命的幻想小说,我倒是可以听着玩玩。”
“我很认同你的这些看法。”莫德里奇抿了一口微涩的红茶缓缓地说,“帝国这个帝制在建国之时被发明出来,那时正是人类最迷惘的时候。红色的主义与蓝色的主义占据了人类几乎所有的思潮,两个巨擘混杂着其它一些主义打的不可开交,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对立的,红色巨人想要说服蓝色共存,但蓝色本身就是靠着吃掉输家的尸体活着,人类这种族群不内讧,蓝色就被拔掉了氧气管。经历过那些年代的所有人,都认为帝制是落后愚昧的,但从帝国这八百年发展来看,去除掉血脉联系的帝制就是人类社会的终极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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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争论的么?这就是常识吧?”
“可八百年前的人们不会觉得这是常识,恐惧皇帝,害怕回到过去,甚至不愿意去提起。我记得曾经的世界东方说过一句话,今天的历史是对昨天的否定,但是是对前天的肯定。”
“历史螺旋前进论,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其实这些都是人类的本性而已,是我们这个族群为自己编织的骗局。古代帝制下对商人和工农的压制和后来对复辟主义的压制本质上是一回事,解决这个问题是需要客观条件做药引子的,我们帝国之所以能建立这种制度,其实是建立在基因和脑域技术上的,那个年代没有这种科技,世界上最聪明的天才也不过是现在帝国学士的智力水平。”莫德里奇说,“这种条件下的人类族群是不可能培养出一个能够掌舵的国家帝皇的。”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向我炫耀啊?我读高等学院时那可是有名的生化环材小王子,科科满分的人。”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戴安娜不会是一个愚蠢的人。她是法理上的帝国下一任皇帝,思想超越了时间的她是不会真的发动内战的,至少不是现在。她的童年很不幸,而且她的皇储位置不是选拔得到的,所以和其它人不一样,她不会有着特别强的家国观念,如果我有一天死了,帝国的毁灭才会刚刚开始,但那又是帝国和人类的新生。”
“老家伙你怎么突然这么忧郁,这不像你啊,你是打算退休了?”老约翰笑。
“笑什么?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牢笼中,你和我都不例外。我们在这里聊着这一切,看着帝国这艘大船在时间之河中航行,我们为它骄傲、为它自豪,可它也是一座可怕的监牢锁住了我们的灵魂。”莫德里奇幽幽地说。
“你也看古早动漫?要不来句我们是旧时代的残党,新时代没有能承载我们的船?”老约翰还在打趣,满是不在乎的样子。
莫德里奇笑笑,他知道自己这位老伙计就是这个样子:“戴安娜曾经在我身边实习过一段时间,做了我大概半年时间的行政秘书。有一次我问她说你每天帮着我处理这么多的帝国政务文件,你对这个国家的看法是什么?她说这个国家是人类文明精神的图腾,帝国的兴衰通常就是人类族群兴衰的具象,每一天在星海间发生的事都是帝国这只蝴蝶煽动的翅膀。我问她如果是你来当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你要怎么做才能让帝国千秋万代呢?她说她会毁灭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本就不应该存在,人类在时间长河中不过沧海一粟,帝国曾经有多辉煌,以后就会陷入多深的黑暗,人类的先驱首先要做的就是毁灭自己,即便他们爱这个国家超过爱自己。”
“但这不是更能证明戴安娜的毁灭倾向么?或者你认为她成为皇储之后,转变了思想,所以现在她一定深深爱着这片土地?”
莫德里奇摇了摇头:“戴安娜-拉娜或许是这么想的,但戴安娜-克林特绝对不会这么认为,帝国的毁灭已经在路上,时间早晚则取决于她的判断,我们能做的只有挽救这艘大船,因为我们是这里的囚犯,别无选择。”
老约翰罕见地叹了口气,默然片刻:“说得好啊,你和我、摩根、贝努伯、格里南甚至是‘罪魁祸首’拉塞尔,都是这里的囚犯。”
“大多数人可不会认为我们是囚犯,我们享受着帝国的各种物质资源,可以和几乎任何女孩谈恋爱,但这都是泡影。瓦尔海姆和英灵殿中的欢愉畅饮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