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四象告诉他们要学会习惯掌魂君偶尔的奇怪,习惯了之后就不会觉得掌魂君很古怪了,而且掌魂君与他们之间存在差异难道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吗,不要用这种眼光去看待掌魂君,要多多的审视自己,有可能改变的不是掌魂君而是他们自己。
季归真没有被绕晕,沉默少顷似有所悟,说了一句:“藤兄言之有理。”
“麒麟真人与温柔仙,是我想的那个麒麟真人与温柔仙吗?”春深城抿了抿嘴唇,露出几分期待与担忧:“好想见识见识上古强者的风采啊,只是徐先生独自一人与他们交战真的没问题吗?”
“别风采了,那个老东西和老婆姨有个锤子的风采,算是什么上古强者,上古败类还差不多,我和你们说啊,在我心目中只有张炼星才是真正的上古强者。”藤四象撇撇嘴,嗤笑一声:“张炼星和他们熟,你可以去让他跟你说说这两个家伙的人品,哎,真不是东西啊,你是没看到君上是怎么把他们打成死狗跪地求饶的。”
藤四象说完,双手环抱在胸前向近日楼台走去,忍住偷瞄春深城的冲动,他感觉春深城对此很感兴趣,说不定会主动开口追问沈红温与那两位远古强者之间的事。
那么让张炼星再讲一讲他藤四象的历史,兴趣不就这么培养起来了吗?
收拢起思绪,藤四象还是会忍不住露出凝重之色,当初沈红温虽然追着麒麟真人和温柔仙杀,但终究没能成功,他们是选择自生自灭的人,不知道是否有着他想象不到的底气......
毕竟曾是大道之主,只有成就虚涅境,才会知晓与大道之主间的差距。
似乎除了沈红温,其他人都在担心他与麒麟真人还有温柔仙的再度交锋。
贺蓝恨看着一言不发的孔对月的背影忽然笑着问道:“你就不担心沈红温阴沟里翻船?”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之所以让你与我同行,就是为了给你一个与我交流的机会。”仿佛早就知晓贺蓝恨会有此问的孔对月驻足回首,目光里闪烁着意味难明的月光,看着面带假笑的贺蓝恨,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也不怕阴沟翻船吗,纪,荒,天,帝!”
贺蓝恨轻咦了一声,还未走出荒芜枯冢的他能够倚靠墓碑笑着说道:“看来那一场大道之争让你变了很多,不但发觉了我的身份,似乎还是有备而来,所以追杀麒麟真人和温柔仙是假,与你一同埋伏我是真吗?”
“虽然你曾是天帝,但对付现在的你,我一人足矣。”
“很好,不愧是始终被我关注,被我赐予雏帝之名的你。”贺蓝恨露出欣慰的神情,抚掌轻笑:“要与我为敌,难道你已经背弃了神族的荣耀吗?”
孔对月微微皱眉,这番话她实在是太熟悉了,从她年幼时刚刚展露天赋,无论是她的父母,还是月族的神王,亦或是她所遇到的所有路人,都会向她灌输神族的所谓荣耀,但是直到她成为神王,成为雏帝,都未曾明白究竟何为荣耀。
如果没有遇到沈红温,这一切都不重要,她会以天赋与功法掠夺另一位神王的大道,铸就她登临天帝之位的冠冕,可是她遇到了沈红温,那个能够完美补全她大道的人,那种我行我素与意气风发深深吸引着她,并非那样的沈红温有多么迷人,而是她想要成为沈红温这样的人。
或许这就是大道之敌之间的牵扯,她不知道自己对于沈红温是怎样的情感,或许真的有过爱与羡慕,但是本质绝对是占有和取代。
那一场大道之争她彻底失败了,与之一同毁灭的不止是曾经的修为,还有死死束缚着她的所谓荣耀,也许纪荒天帝希望看到的那个孔对月被镇压在了雄关剑下,沈红温剥离了一切现在的孔对月不想要的不喜欢的枷锁,以及那个现在的孔对月讨厌的真正自我。
也许就是因为现在的孔对月完全由沈红温塑造,纪荒天帝才会觉得陌生又失望,他注定了要失望,因为孔对月已经不再是孔对月,而是沈红温意志的体现。
孔对月如释重负,呼出口浊气,目光明亮:“你不必用所谓荣耀来束缚我,你身为天帝,更应该知晓,你口中的荣耀属于神庭,属于雏帝,并不属于我,而且现在的我,已经有了全新的追求,为了你自己好,我劝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对他来说也是如此,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哪怕孔对月身为雏帝,与真正的天帝的权柄有着天壤之别,实力亦是如此,曾经的孔对月甚至没有主动面见沉睡天帝的资格,纪荒也习惯了天帝俯瞰一切神族的高高在上,听闻孔对月此语,他只觉恼怒。
被沈红温一板凳砸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