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只手则用力地向岸边划去。
施耀祖在岸边朝他们伸过来一根长长的竹竿,大声喊:“快抓住竹竿,我拉你们上来。”
施怀安虚弱地望一眼白衣少年英俊的脸庞,内心闪过一丝惊诧,难道我在做梦?怎么是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
她想招呼一声,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怀安一时有点虚弱脱力,面色苍白、发辫散乱飞扬,衣裙随着水的浮力一沉一浮的张开鼓起,样子显得极为骇人。
如果不是少年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弱小无助的原身只怕便要滑入水底。
岸上又赶来几个大人把他们俩拖上岸来。
炽烈的阳光让施怀安头痛欲裂,产生晕眩之感,昏昏沉沉的被人不停地拍打着双肩。
少年接过别人递过来的白衬衫,一边穿衣一边大声指挥着人群,急切的喊道:“快散开,别围着。”
怀安紧闭双目面色苍白全身湿透,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出着主意。
施晓艳则吓的面无人色,惊慌失措的躲在人后张望,口里喃喃道:“不会死的,她明明会游泳的,她一定是骗我玩的,你们一定都被骗了!”
没有人理她,施晓艳被挤出人群,蹲在地上哭起来,周围人声嘈杂似乎对着晓艳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很有些救援经验的中年男人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帮助施怀安躺下,并尽量让她保持平躺的姿势。
与此同时,那位白衣少年并没有闲着,他不停地为施怀安进行胸外按压。这个动作需要非常谨慎和准确,以确保施怀安能够恢复呼吸和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希望施怀安能够尽快苏醒过来。终于,经过一番努力,施怀安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她忍不住吐出了几口呛入肺部的水,这让大家提着的心都松下来。
就在这时,几个大人神色慌张地扒开人群,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施仁美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他的眉毛浓密而有神,眼睛大而明亮,皮肤因为常年在烈日下劳作,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他的身材高大而结实,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他身穿一件白色对襟衫,搭配一条藏青色宽脚裤,脚下踩着一双塑料凉鞋。
一进来,施仁美就握着白衣少年的手连声表示感谢,并急切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他的脸上露出沉重的神情,额头冒着汗珠,又去仔细检查怀安的身体状况。
紧随其后的妇人面容清秀,衣着朴素,原本应是温婉动人的形象,但此时她脸上布满了焦虑与担忧。
她快步走到安安身边,跪在地上把安安靠在自己怀里,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声音颤抖地哭喊着:“安安啊,不要吓唬姆妈呀!快点醒来吧……”
她紧紧地抱住安安小小的身躯,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安安的脸庞,泪水滴落在她苍白的皮肤上。
这个人是施怀安的养母汪秀芝。
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安安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希望能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另一个与施仁长相酷似的、结实的中年男人在听旁人讲诉原委后,一巴掌打到晓艳脸上,骂道:“你这个闯货精,怎么不去死?”
施晓艳尖叫着捂着被打的脸,一边哭一边支支吾吾地争辩:“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她会游水,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
施耀祖站在旁边也不敢为妹妹说情,心里脸上也是对晓艳充满了埋怨。
只见武月娥如闪电般迅速地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地将哇哇大哭的晓艳护在了身后,同时用她那尖锐的嗓音厉声骂道:“施仁礼,她还只是个孩子啊,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坏呢?你除了在家里耍威风还会干什么?有本事你出去跟那些人斗去呀!”
周围的人看到武月娥这样护着自己的女儿,不禁开始低声交谈和议论起来。
有个大姐实在看不下去,说:“这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纵容孩子呢?”
另一个男人附和道:“是啊,这样下去,她的女儿会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还有人担忧地说:“唉,这样的家庭环境对孩子的成长可不好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和不满。
然而,武月娥却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议论,依然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女儿,一副坚定护犊子的模样。
施仁礼看着妻子如此袒护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