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棠没有被吓的瑟瑟发抖,反而眼神冷硬,猝不及防把那铜制香炉直直甩向他面门。
崔令棠摄人心魄的美貌到底让沈川低估了她,以为她只是弱质女流,所以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一手。
加上沈川此刻也受了伤,行动没有平时灵敏。
崔令棠一瞬间移动到了床边,然后从床底抽出了一柄长剑。
此剑轻盈却泛着玉色光泽,不知打造材料为何物,但一定不是凡品。
沈川眼皮撩了撩,不动声色。
崔令棠之前在与男子交锋时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她也不和这男子废话,直接拿剑攻去。
美人如雪,青玉色的剑光在月光下也蒙上了寒意。
她想的是,趁你病要你命,把这男子打晕然后捆起来明天送去官府,就说是遭贼了。
但是她没料到这不是个普通的采花贼。
沈川到底是锦衣卫指挥使,武功高深莫测,即便受了伤,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崔令棠那点功夫并不足以擒住他。
几招之内,崔令棠还是被那男子拿剑抵住了脖颈,动弹不得。
冷硬的男人原本不动如山,但显然对这美貌女郎会武功的事情还是有些微惊讶,这才细细打量她。
他开了口,音色清越,如同山泉水清泠泠似的,“姑娘莫怕,在下受了伤,并不会对你做什么。
只要姑娘掩护我入京,算在下欠你一个人情。
在下也算是出身京城的世家豪族,我知你是要入京寻门亲事的,我可以保证日后一定帮得上你。”
男人语气笃定,好像崔令棠的困境对他来说只是小问题罢了。
他之前已经偷听到崔家下人和仆妇闲聊时得知了崔家这一行人去往京城的目的。
说着沈川放下了那带着寒光的剑,并且从腰间取了一枚玉玦甩到了崔令棠怀里。
这是他从小贴身不离的一块白色玉玦,是他满月宴时抓周抓到的,定国公夫人还拿去京城大佛寺开了光,保他一生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