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游街多久呢?”
“从早上到正午,大约一个上午的时间。檀越那天早上需要早起到我们观音庙里来装扮。”
“唔,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令棠偏头俏皮地看着静隐师太。
静隐师太顿时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逗笑了,“檀越,你该知道,每日来我这座观音庙拜观音大士的贵妇人很多,贫尼这些年也认识些京城里的大家夫人。
若之后有问起打听你的,贫尼也只会有好话。
我相信檀越还未出阁,若之后能够许嫁佳婿,也是命里带福。”
崔令棠和静隐师太对视一笑,两人都是八百个心眼子。
“行,师太,庙会那天我会早些来扮—观—音!不见不散。”
“多谢檀越。” 静隐师太弯腰行礼。
崔令棠想着,反正自己也不是京城里的官家或者贵族小姐,没那么多讲究。
自己爹娘也不在京城管着自己,扮观音,多有趣的事啊。
而且如果扮了观音,也许观音娘娘真的会像师太说的那样保佑自己呢,余生福气绵延。
定国公府,寿安堂。
府里的女眷都聚在这里了,清河郡主、储氏、季氏、安氏四位太太还有四位沈府的小姐。
二房昨晚闹那么大动静,老太太已经知道了昨晚二房的风波,要不是棠丫头及时发现问题出手相救,慕哥儿差点没命。
事情的来龙去脉沈川已经和老太太说的一清二楚。
老太太很久没有这么严肃了,自从年纪上来后,她一般都是个慈祥的笑模样。
可是今日她的身边像是结了一层冰,犀利的鹰眼盯着储氏瞧,威压深重。
沈玉蓉看了眼母亲,也眉头深锁,今日母亲怕是讨不到好。
老太太用红宝石镶金拐杖顿了顿地,“储氏!跪下!”
储氏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端庄大方模样,她管了府里的中馈多年,府里的下人们个个见她如老鼠见到猫。
除了老太太和大嫂清河郡主,她向来是在后院霸主一般的地位,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当着家中小辈的面要跪下。
但这个家里权威最大的是老太太,一个孝字压过头,就算是国公爷沈恪或者她夫君沈度来了也没用。
储氏表情略显屈辱地跪在寿安堂的正厅中间。
“母亲,儿媳知错了!”
“储氏,你出身书香门第,世家大族,饱读诗书。你兄长更是京城白云书院的山长,天下读书人的榜样。
你身为她的妹妹,更该熟读女戒女德!你知不知道,你已犯七出之罪,妒忌成性。
不仅杀死夫君的妾室,还害死阿度的两个孩子。
阿度如今位为车骑将军,镇守北境,一时回不来,但老身已把事情来龙去脉去信告知他。”
“什么?” 储氏瞬间方寸大乱,丈夫在他心底是最重要的人,沈度如果知道她曾经做过的事,他再也不会正眼看她一眼了。
“婆母!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些年管理中馈,操持家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收拾妾室弄掉妾室的孩子这种事,哪个高门大户里没有?我也不是个例!”
老太太面上表情更加愠怒,“哼,储氏,看来你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就拿慕哥儿的事来说,我们沈家百年世家,家中规训积德行善,福泽后人。
你呢?你自己做的脏事最后是慕哥儿替你接着了,你这个做祖母的就一点愧疚之情也没有吗?”
说到慕哥儿,储氏确实面上浮上愧疚之色,“老太太,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原谅儿媳这一回吧。儿媳再不敢了。”
老太太面色还是没有和缓,“储氏,你犯下大过。
但我们这种门第也没什么休妻和离的说法,再者还要考虑慎哥儿、巍哥儿还有蓉姐儿的名声和亲事。”
储氏目光大骇盯着老太太,她知道老太太后头还有未尽之言。
“但是,这种祸家之风绝对要严惩,否则其他人有样学样!从今日开始,褫夺你的管家之权,之后由你大嫂清河管家。
送你去家庙思过念佛,不得外出,等开春慎哥儿娶亲的时候你再出来!”
储氏面如死灰,瘫坐在了地上。
什么都没了,管家权没了,老太太的看重没了,慎哥儿经过这事也对她有意见,自己丈夫收到信件之后恐怕也只会恨死她。
最后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