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却是笃定地对崔令棠说道:“阿棠,无需担心,你会否极泰来。”
自从上次春灵堂除去顾敏御之事后,国公爷已经暗地里发了话给郡主,要给川儿娶到崔令棠。
清河郡主现在看崔令棠就是看自己的儿媳妇一样,那势必是要护着的。
崔令棠感觉清河郡主意有所指,但是也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次日,府里府外都传遍了,丽贵妃的娘家永安侯夫人亲自上门提亲,要为家中二郎周逾珩求娶定国公府的表姑娘崔令棠。
永安侯府可不好得罪。
白云书院里得了信的崔令梧还有沈誉都向夫子告假回来了。
崔令梧问清楚妹妹的意思,知道那周二公子身体不好,恐年寿不永。
妹妹不想嫁,崔令梧就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崔家虽然钱多,但是没有在朝为官的人,在京城没有根基人脉。
如今也只能依靠定国公府,可是定国公府想不想趟这趟浑水还不好说。
毕竟,如今丽贵妃娘娘盛宠在身,令人忌惮。
但是很快,就有人来替他解决问题了。
次日一早,寿安堂迎来了几年以来最大的热闹。
先是沈誉不和他母亲季氏通气就去寿安堂跪在老太君跟前求娶崔令棠,话都没说完,就被他母亲季氏来钳着耳朵拖回三房了。
崔令梧和崔令棠都无奈看着那对母子闹腾的背影。
不可能选沈誉。
在回去路上,沈誉和季氏母子两大吵一架,季氏骂道:“沈誉!你昏了头啦?
你读书读成这个样子,一个举人身份都没有,你爹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你多大的胆子啊?敢和永安侯府抢媳妇?”
沈誉被母亲一骂,居然哭起来了,“娘!您是棠表妹的亲姨母啊!您真忍心见表妹嫁给一个病弱之人吗?
以后若是表妹年年轻轻守了寡,您就不会感到愧疚吗?
我作为她的表哥,此时求娶也是为了帮她啊。
娘,我发誓!只要我娶了棠表妹,以后我一定认真读书,考中进士的!”
季氏听见向来乖巧听话的儿子这般忤逆她,气血逆流,“誉哥儿,我和她娘可不是一母同胞!
她娘只不过是妾室生的庶女罢了!
更何况,她来到定国公府,也不听我的话,处处膈应我,还想我搭进去一个儿子娶她?她做梦!”
沈玉岚也帮腔,“是啊!哥哥!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外人忤逆母亲?到底是一个外人和你亲还是我们和你亲啊?”
沈誉被她们问的哑口无言,只好躲在房间里闹绝食。
不管季氏派人送几次饭进去,沈誉就是不吃,这可把季氏急死了。
沈誉就是她的心肝肉,儿子受罪,她心里痛死了。
寿安堂。
沈慎站在门口犹豫很久,但最终没有进去。
然后沈川和清河郡主来了,也只是瞟了沈慎一眼转头就进去了。
沈川一进去就跪在厅内,“祖母,孙儿想要娶令棠。”
然后沈川又看向崔令梧,“梧表弟,如今棠表妹被那永安侯府看上,上次棠表妹也明确拒了那永安侯夫人。
但是永安侯夫人向来跋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加上她又坚信令棠可以为他儿子带来福气,恐怕不会轻易放手。”
崔令梧被定国公府世子一张口就说要求娶自己妹妹震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沈世子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陛下跟前的红人,以后还会承袭国公爵位。
这可真是一张大饼砸到头上了,崔令梧欢喜得都不知道如何说话了,还是妹妹有本事。
老太太神色莫测地看了眼长孙,随后说道:“所以你求娶棠丫头是为她避祸?”
崔令棠也很在乎这个答案。
沈川犹豫了一瞬,到底不好在祖母和母亲面前说出那些忸怩情话。
于是说道:“是。棠表妹到底在我们府上住了许久了,祖母和母亲对她的品行都知根知底。
再者,她不仅救了慕哥儿的命,那夜也救了祖母一命,我们沈家是有恩必报之家。
这次棠表妹遇到了麻烦,我自然要相帮。
再说我也二十一了,是到该娶妻的时候了。”
崔令棠不知道怎么的,心下听到这个答案,有些莫名的失落。
但是,人家国公世子都拿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