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外面的青石道打扫好后,正收拾里面。
金蝉见了,颤声叫道:“圆净师兄、圆空师兄!”
那二个和尚闻听有人呼喊,而且是久未听到,又是熟悉无比的声音,不由地同时回头望去,见了金蝉,先是一怔,均是齐声欢叫:“金蝉,金蝉小师叔,你回来了。大师伯,金蝉小师叔回来了。”说着均是上前和金蝉搂抱在一起,神情透着无限欢喜。
这时只听得里面有一人说道:“大清早的,在外吵什么?别打扰了方丈清修。”说着一个有四十岁左右,体形微胖,长相淳厚的和尚走出第二殿,一眼望见金蝉,也不由地喜叫道:“金蝉,金蝉,你可回来了。你长高了,也瘦了。”
他一边拉着金蝉的手,亲热地摇着,又一眼看见站在山门外的张道陵和龙儿,不由奇道:“咦,这两位是?”
金蝉忙介绍道:“弘祥大师兄,这位是张道陵张道长,这位是玉兰姑娘,是他们二位送我回来的。”说完又与二人介绍道,“这是我弘祥大师兄。”
众人听了,相互敬礼,弘祥打量二人,见张道陵年纪虽轻,但眉宇间神彩飞扬,英气蓬勃,一看就不是俗人之相。而后面那位女子,衣着华贵,虽然头上帽子和面纱遮住面容,看不清真面相,但此人气质非凡,自己可是从未看过如此神仙般的女子。
他也不敢多看玉兰,满面笑容,热情地对张道陵道:“哦,哦,原来是两位贵客,多谢多谢!圆净圆真,快请二位到香房喝茶,容我去禀报方丈。金蝉,你与我同去,方丈一直在挂念你,现在有病卧床不起,不过你来了,他一高兴,或许病就好了。”
金蝉闻听,双眼垂泪道:“弟子不孝,致师父挂念。对了,弘祥大师兄,这位张道长,医术通神,可否让他为恩师看看病。”
“是啊!”弘祥闻听,也是大喜,笑道:“好啊!寺里在附近请了好几位大夫,都没将师父的病治好。想不到你一回来,就带来了名医。那就请张道长一同入内。”说完他又面带谦意,对玉兰道:“这位姑娘,本寺未得方丈之命,不得请女子入内,还请姑娘恕罪,先在山门的香房喝茶稍候。”
玉兰听了微微一笑,道:“金蝉小师父于我等有大恩,此番前来,仍是向贵寺致谢的,小女子听命便是。”
这三位和尚听玉兰发声,有如空谷鹂鸣,说不出的婉转好听,心想这金蝉是从那里结识的这两位神仙般人物,怪不得这么久才归来。
当下玉兰随圆净等人去香房休息,金蝉和张道陵随着弘祥,一路穿过三座大殿,来到后面的禅房。
弘祥来到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门被打开,一个小沙弥将弘祥迎了进去,他一眼瞥见金蝉,先是一怔,随后大喜,险些失声叫了出来。
听弘祥进去后轻声与里面人说了几句,便出来,恭恭敬敬地对张道陵道:“张道长,您请这边喝茶稍候,方丈传金蝉进去。”
张道陵笑道:“好。金蝉,你与方丈见面,可不要太过激动。”
金蝉已是泪流满面,轻声应了声是。便在小沙弥地陪伴下,进了禅房。
禅房中挂着窗帘,光线不是很亮。金蝉拭出泪水,抬眼望去,只见师父躺在床上,须发皆白,盖着厚厚的棉被,躺在床上,转过头来,睁开浑浊老眼,伸出瘦骨嶙峋的左手,伸向金蝉,那手臂犹自有些颤抖,犹如风中残烛。
金蝉一下子跪倒在地,匍匐着来到老人身边,双手握住师父的手,强忍住悲声,流着泪笑道:“师父,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方丈睁大眼睛,慈祥地望着金蝉,一只手摸着金蝉的光头,为他拭去泪,笑道:“我佛保佑,我们的金蝉回来了。回来就好,我一直后悔,让你一个人出去。我让你二师兄三师兄去延古寺找你,却说你早就走了,回来报我后,我就病倒了,只能在佛前日夜祈祷,求佛祖保佑你平安啊。”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阵咳嗽,只震得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
金蝉见了,忙用被子将方丈盖好,又取来痰盂,一手接痰,一手在方丈背后轻轻捶打,助他吐痰。
方丈咳嗽了好一阵,才止住咳嗽,重新躺下。金蝉轻轻地将师父放下,用手巾细心地将他嘴角的痰淡拭去。方丈又从被窝中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金蝉的脸庞。金蝉望着这双自打他生出来,就抱着自己的手,这双无数次疼爱地抚摸过自己的双手,如今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他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却强忍着,脸上挤出笑容,急切地道:“师父,我这次回来,带来了张道长和玉兰姑娘,他们都是好人。张道长把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