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听了,低下头,想了一会,才抬起头道:“我记得他与我说,息壤的事他只与我一个人说过,连我姐姐,他都没有来得及说。那晚他与我说息壤之阴的藏身之处时,表情是那么的痛苦,就如祭拜我姐时的表情,他,他应该说的是真话。”
张道陵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既然如此,咱们再来分析一下,九曲夫人与我所说时,表情也很真诚,依我看,她也不像是骗我。”
“哼!”龙儿听了,虽没出口相辩,但还是冷哼了一声。
张道陵毫不理会龙儿,继续道:“你表妹所说之事,有些内容相同,但大多数却与你说的不一样。为何她与我说你姐是被大禹石化了呢?或许这件事,除了你和大禹外,还有第三人在场,他不但听到你们的谈话,还传了假的消息与你表姐。”
听到这里,圣姑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她眯起眼,回忆起从前,“我一开始与表姐传信,只是说我姐的死与大禹有关,等我听完大禹的解释后,又给表姐传过一次讯,只是说我姐姐死后为石,在成石前还生了个儿子,但却从没有说过我姐是大禹害死的。”
张道陵突然问道:“圣姑,那你表姐让你寻天下至阳的宝物,是什么时候的事?”
圣姑想了想道:“我传过讯后,过了半年吧。”
“圣姑,你化为石像后,可曾回去过青丘吗?”
“我这身魂魄回去过,我回去后,正赶上表姐刚刚去世,我见两个妹子哭得伤心,也无脸再见她们,便什么也没说,就返回了东海。”
张道陵听了,思索一番,对圣姑道:“圣姑,据我分析,你和大禹关于息壤的两次谈话,应该是被人给偷听去了,而且这个偷听之人,还与九曲夫人姐俩相识,否则九曲夫人不能知道息壤的秘密,如是息壤之阴真得是被人盗走的话,那么那个偷听之人,嫌疑最大。”
“这可能吗?这不可能!”
“圣姑娘娘,你虽说你们狐族天生有警觉的本领,大禹也不是凡人,但是你们这两次谈话,神情激动,有人偷听,也难被你们发觉。而且此人,想来在你们两次说话前,都一直在暗中跟踪你们,其目的就在息壤。”
“哈哈,你越说越离谱了,息壤在大禹手中之事,在大禹未告诉我之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圣姑被张道陵一本正经地分析气得笑了起来。
“圣姑娘娘,此人或许不知息壤是何物,但他一定知道大禹身上有这样的东西。”
听到这里,小黑和龙儿也是越听越糊涂了,龙儿奇道:“知道息壤的,除了大禹,最有可能的就是神龟了?难道是它吗?”
“不是。”张道陵斩钉截铁地道。
“那除非是大禹还告诉别人了。”小黑也插口道。
张道陵听了还是摇头,圣姑见了道:“你快说,还能有谁提前知道这宝物的。”
张道陵微微笑道:“圣姑,你怎么忘了,那黑龙不是将积石山下的息壤之阳,炼为内丹了吗?它虽被你们杀死了,但是它的内丹,也就是含有息壤之阳的宝物,不是到大禹手上了。难道黑龙得到息壤之阳这件宝物,不会被黑龙的同伴知晓吗?”
张道陵如此一说,圣姑和龙儿以及小黑全都陷入了沉默,她们心中,不由地都被张道陵的分析提了醒,心中俱道,“是啊!确实有这个可能。”
圣姑想到这里,声音微颤地道:“小伙子,要是你说的没错,或许这秘密,从黑龙那里就有可能泄露出去了。但是据我所知,那黑龙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并没看到它的同伙。”
张道陵摇了摇头道:“你没看到,不代表它没有同伙。我现在假设的是,如果黑龙的同伙,或者是与它有关的,都有可能知晓它的秘密,并在暗中跟踪你们,伺机而动。当然,这是我的一个假设。下面咱们再来推测下一个假设。”
“还有啊?”小黑和龙儿听了,不由地异口同声地问道。
张道陵笑道:“答案只有一个,但是假设可能有许多个。假设越多,那从中分析找到答案的可能性就越大。”
“那你这个假设是什么呢?”圣姑见张道陵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中对他也信服了几分,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问道。
张道陵郑重地道:“圣姑娘娘,刚才我说过,我听九曲夫人,也就是你小表妹所说的经过,与你传讯的内容大不相同。而按你所说,你与你表姐联系,是用的‘踩线传声’之法,这个法子,除了你表姐和你外,只有妲己和九曲夫人了。”
“妲己,妲己是谁?”圣姑不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