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特本特:哥哥最近是不是很忙呀?感觉哥哥变得好冷漠……
yu:你也太敏感了,别多想,早点睡,先不说了。
真的吗?汪绝眼睫颤了下,是他太敏感了?他有点怀疑自己了。
到底怎么回事?陈聿之前从来不会说这些的,是没有相信他没有和其他男人聊天吗?
偏偏这两周,他不在明寰,发生什么了。
汪绝换了个号,去私聊陈聿:陈总,我腿已经好很多了,不用依靠拐杖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复工?
陈聿一改很久才回复的人风格,几乎秒回:临时工要干满一个月,具体你去找特助。
没有真不让他来明寰,汪绝稍稍放下心,又道:陈总你能给我发一下你近一个星期的行程表吗?
陈聿没问他拿来干什么,回复:找二秘。
汪绝一看,和之前的安排差不多,非要说,还更空闲了点。
那么,是陈聿单纯觉得厌烦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汪绝第一反应是高兴,喜悦的气泡几乎淹没了他的大脑,这是不是说明,陈聿不喜欢汪池了?可随即,他又觉得疑惑,陈聿不是这种不专一的人。
他假装汪池和他抱怨了,用大号问道:陈总,你不喜欢我妹了?我现在是大舅哥的身份,你可不能让我妹伤心!
陈聿:没有不喜欢。
可是陈聿嘴上说着没有,实际上还是没怎么搭理他。
——
两个星期过去。
今晚陈聿加班了,几乎晚上九点才离开明寰,天空一大片乌云,连一点月光都看不见。
他还没踏进大堂,透过玻璃门,看到有个人站在电梯前,背对着他,腿上还绑着长腿支具。
托那头浅毛的福,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谁。
汪绝长期作为他的秘书开车进进出出疯狂刷脸,这次估计和保安说了有工作上的事找,所以被放进来了。
陈聿念他的名字:“汪绝。”
汪绝一动不动。
皮鞋踩在光滑明亮的地板上,发出轻响,陈聿只稍微靠近一点,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他皱起了眉,又喊了一遍:“汪绝。”
人影总算是有反应了,动了下。
陈聿走至面前,看到那张脸时,愣了下。
汪绝的头发有点长长了,发尾微卷,蹭着脸侧,他肤色很白,此刻眼皮周围却红了一大片,宛如过敏一般,明显不正常。
他回头,瞳孔不聚焦,只很委屈地问:“陈聿,你为什么不理我?”
作者有话说:
搜了下“什么人容易被pua”,好家伙,绝子全占。
聿哥说的那些pua话术,是网上搜的,我也是网上搜的。
那是汪绝的手机
“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应该是一个阴天,记忆里有着低沉绵长的雷声,没下雨,温度闷热潮湿。
稚嫩清脆的童声在哪个角落响起,画面的视角开始左右乱晃,似乎在寻找,最后透过栏杆,定格在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身上。
小孩的脸上贴着乱七八糟的止血贴和绷带,但头发梳得很顺,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袖子却整齐地挽了好几圈,他没有哭,只睁着眼睛,看过来。
就像现在一样。
“陈聿,你为什么不理我?”
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陈聿身型修长,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按灭了已经停留在二助私聊页面的手机,道:“我什么时候没理你。”
找了他两次还是三次,他不都回了?
汪绝指尖渐渐蜷起,声音很轻:“你只是在敷衍地打发我……还很不耐烦,我、我们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的……”
听到后半句话,陈聿沉默了会,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都会变的。”
汪绝霎时像应激了,气息不稳地低吼:“可是我不想变!”
汪绝应该真的醉了,陈聿没理会前者当然“叙旧”,说:“我让二助送你……”
话音消失,他说着说着,余光蓦地扫到一点艳红,皱起眉定睛一看,汪绝身侧的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了几滴血。
陈聿眉心一跳,大步迈过去,捉过汪绝的手臂,一翻。
一道长长的口子自手腕内侧延伸至小臂,看起来像被什么利器划了,不算太深,但血仍然慢慢汇流,顺着手心到指尖,再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