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到陈聿拇指都沾了血,“怎么回事?”
汪绝迟钝地理解着话,跟着慢吞吞看过去,反应了好一会,才小声说:“酒瓶,碎掉了。”
陈聿眉眼淡下来,说:“你让人很不省心,从小到大。”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来,陈聿一手托着汪绝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按下接通。
是二助,“陈总,您给我发消息让我现在去您那是吗?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陈聿说:“是,不……嘶。”
剩下的话被一股外力打断,陈聿恍然间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车撞了,胸口一痛,被带得脚步硬生生往后撤了好几步,直至抵上墙根。
安静了。
二助:“陈总?怎么了?”
颈侧传来毛绒绒的触感,陈聿侧头,看到玻璃窗倒映着两个人重叠的身影。
汪绝抱住他,是那种穿过腋下,绕过肩胛,双臂扣得死死的抱法,然后埋着,不动了,全身心都在表达拒绝。
一股酒味,脏死了。
体温还很烫,像被一块大火山石夹着。
后腰磕到了墙,陈聿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缓了缓,半晌,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不过情况有变,不用来了。”
来了估计从他身上撕汪绝下来也得撕好一会,打小的抱住就不放手,跟王八咬人一样。
打工人二助也很干脆利落:“好的陈总。”
或许是听到陈聿改口,汪绝喝醉了的大脑解除了紧急模式,连带着身体都放松下来。
一米八几成年男性的体重可不是盖的,陈聿及时揽住汪绝的腰,但还是被对方带得往下坠了点。
汪绝迷迷糊糊地攀住陈聿,喊他:“哥哥……”
陈聿目光沉下来,手上用力,说:“起来。”
汪绝自然听话,勉强支起腿来,但圈着陈聿的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迹象。
两个人相互撑着,两双长腿打着架,跌跌撞撞地挪进电梯,高级的西装布料很容易就被弄皱。
汪绝无意识地用脸蹭着陈聿的肩膀,呼吸喷洒上去,很痒。
陈聿皱紧了眉,想侧头远离,可上半身被固定住,再怎么往后仰也躲不了多少,他威胁道:“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在这。”
这么长的句子,汪绝只听懂了“丢”一个字,但也足够让他安静下来,不蹭了,只乖乖地脸朝脸枕着,专注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