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草地。
“这间我打算开一家甜品烘焙店,卖一些咖啡奶茶小蛋糕贝果什么的。”
陈聿有些意外地看了汪绝一眼,还挺会捆绑消费。
一般来做陶瓷的都是女孩子和小情侣,可以说大半人以上都会来上一杯,手不停着嘴也不停着。林琰说她做指甲的时候必须点杯喝的,不然这个指甲不是完整的,一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
汪绝笑了笑,说:“以后哥哥烦了或者不开心,都可以过来,走路就能到。”
陈聿一顿,叩响桌面的手指停住,缓缓看向汪绝。
为什么喜欢做陶艺呢。
陈聿一开始也以为自己是喜欢那种捏泥巴的手感,或者可以自由创造的愉悦感,抑或着是看到成品时的成就感,以为觉得有趣。
但久而久之,他意识到不是这样的。
只是单纯的,做陶艺能帮他缓解压力和焦虑。
陶艺需要极大的专注和耐心,更需要冗长的时间,拉胚时的解压,上色时的细致,出窑时的期待,每次开始到结束的这几个小时,能让他暂时忘却现实的烦恼,情绪也会奇异地平静下来。
“怎么看出来的?”陈聿问。
连他自己都很久之后,才弄明白原因。
一阵风吹过,两人的衣服都被抚过,发丝拂动,遮阳伞被吹响,挂在天花板上的猫猫陶瓷风铃小小地碰撞起来。
这个问题让汪绝有几秒的迷茫,之后他蓦地笑了起来,露出牙齿,他眼尾微弯,上扬的弧度尽显温柔和心动,琥珀色的眼睛藏在笑意后面,专注而经久地看着陈聿。
他理所当然地开口:“因为我一直在看哥哥啊。”
会
早晨,天光大亮。
伴随着闹钟声响起,被子底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动了动。
汪绝伸长了手,在陈聿头顶上方摸索着,按掉手机的闹钟,之后他重新缩回来,抵着陈聿闭上了眼。
这几天,两人都睡在一起,但是汪绝从头到尾非常规矩,至少陈聿在入睡前,是感觉不到什么桎梏的。
只是……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醒来,都会变成他在汪绝怀里或者汪绝在他怀里的景象。
陈聿还没清醒,当察觉到枕头的软硬度不对时,就知道,他又枕在了汪绝的手臂了。
他半睁开眼,入目是满屏的白,鼻尖差点戳到汪绝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