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石子,梗在心脏,下不去,“汪绝,你害怕我生气?”
汪绝点了点头。
“好,”陈聿说,“那不看了。”
态度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变,汪绝愣愣地抬起头,仿佛没听清。
让汪绝直接开门看来是行不通,得用另一种方式,陈聿接着说:“我就把它认定为同那两件事一样过分,那我也没必要再和你相处下去了。”
说完,他也不看汪绝,同还在收拾的工人们说:“你们不用收了,钱我会照……”
他话没说完,因为汪绝惶恐地冲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哥!”
工人们懂了,两兄弟吵架呢,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只好等着,反正钱是按时间算的。
陈聿看到汪绝的瞳孔不正常地震颤着,手背用力得青筋暴起。
挺久没看到汪绝这种表情了,陈聿一点点掰开汪绝的手指,他凑近,低声说:“汪绝,生不生气,由我来判断。”
汪绝被陈聿盯了好一会,悲凉地闭了闭眼,恳求道:“开,我开……但你别生气,好吗?”
陈聿没说话。
得不到陈聿保证的汪绝颓然地垂下头,他走到电视下方,打开最左侧的抽屉,里面竟然是一个小保险箱。
陈聿心更沉了。
汪绝攥着钥匙,在房门面前静止了将近十分钟。
陈聿没有催他,也没有人知道,汪绝在这十分钟里想了什么。
终于,咔哒一声轻响。
门开了一条缝,陈聿没有立即进去,也跟着顿了下,才推开门。
漆黑一片,明明还没有天黑,却一丝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随着门开得越来越大,借着客厅的光,陈聿还没看清,就先被大片反光闪了下。
他啪地一下打开墙壁的开关,瞬时,房间里的所有,一览无余。
原来这间房,才是主卧。
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顶到天花板,下到地板,占据了四面墙的每一丝缝隙,全是一格格全透明的玻璃展柜,非常震撼。
陈聿恍然间只觉得好像来到了小时候去过的那种冰屋游乐园,因为哪怕专门的珠宝展,也不会用全玻璃展柜,而且,这玻璃用料还非常好,一点都不发灰发绿,就像透明水晶一样。
玻璃还极容易脏,一丁点灰掉上去都明显得不得了,他靠近一看,只有零星几点灰尘,看着像是这几天在a城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