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四年,陈聿大学毕业,前往a国。
“……我知道了。”汪绝说着,他穿过陈聿的肩膀,张开臂膀用力环抱着陈聿。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陈聿后背贴着床,他闭着眼睛,只很庆幸刚刚的他们因为打算上床所以把灯都关了,此刻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不至于让汪绝看到自己的失态。
汪绝低声重复了一遍:“哥哥,我知道了。”
陈聿没有说话,大半张脸都被汪绝的肩膀挡住,只露出紧紧蹙着的眉毛。
汪绝按住陈聿的肋骨,问:“痛吗?”
陈聿的鼻子塞住了,他吸了几口气,才说出了声音,“……別说了。”
汪绝就不说了,只轻轻揉着陈聿的耳根。
真相大白,误会解开,两人的心境却大不相同。
汪绝放下了郁结,因为知道了当年的陈聿并不是毫不在乎。
而陈聿则因此痛苦,因为除了找番薯干进汪家的那五次,后来的他还去过汪家两次。
总共七次,他都在跟地下的番薯干擦肩而过。
又过去半小时,陈聿没有说话。
汪绝去亲他的耳朵,“其实过去很久了,我都快忘记了。”
陈聿睁开眼,“嗯”了一声。
忽然,一只手伸了上来去摸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又闭上,眼睫毛被压得乱七八糟,指腹摸索着,最后按了按他的下眼睑。
“欸——”汪绝拖长了调子,“哥哥你没哭啊?好可……”
话没说完,汪绝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咬了一下,一上来是重的,但马上松了口,半晌可能觉得不够,又轻轻地再咬了一口。
汪绝撑起身体,说:“亲一下。”
陈聿反手扣住汪绝的后脑,吻了上去。
早上九点,闹钟响了。
陈聿被吵醒,他打了个哈欠,先是摸了摸身旁,空的,但还有点温热。
下一秒,脸上传来蜻蜓点水的触碰,接着闻到一股清爽的牙膏味。
陈聿睁开眼,看到一张明媚的笑脸。
汪绝已经洗漱完了,清清爽爽的,他压低身体,笑着说:“哥哥早安,想亲一下。”
陈聿推开他,无情道:“早安,但我没刷牙,不亲。”
汪绝胡乱亲了几口陈聿的手心,“我先去做早餐,你洗漱好了就出来。”
昨天竟然抱着抱着,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天亮,陈聿应着,等人走了他去拿手机,有十多条消息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