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租一个宿舍。
他又不愿意。
于是把主意重新打回向坞身上。
对方虽然是个走后门的。
但一周只有一天在宿舍。
同性恋这东西又不传染,但臭气是真传染啊。
室友现在都不想在宿舍里待,太他妈脏了!
闻言,向坞自然是拒绝,说不用了。
这下室友急了,他和向坞差不多高,但常年在工地做工,身材壮实许多,一把抓住向坞手臂,扯得向坞一个趔趄。
“给你台阶下,你咋还给脸不要脸?”
下一秒,天旋地转。
人趴地上了。
哥哥,你教我
事后室友回忆,只记得那天毒辣的日头照在头顶,对方逆着光,再精致的长相也成了罗刹,朝他索命来的。
但他到底不是王辰那样的软脚虾,被叶泊语照着腹部来了一拳,痛是痛,但很快爬起来还手了。
叶泊语吃亏就吃亏在,来的路上嫌安全帽碍事,给解开扔地上了,室友的则牢牢固在脑袋上,替他挡了好几下。
叶泊语的拳头又重又狠,打中一下可不是闹着玩。
室友常年做工干活,也意识到单打独斗不是这小年轻的对手。
但他平时嘴就贱,和工友勉强相处,真要找人替他出头,那没可能。
认清了现实,室友干脆顺势倒在地上,一口咬定,对方骚扰自己。
叶泊语上前一步,还想揪起领子继续揍。
闻讯赶来的人帮忙拉架,向坞更是环住他的腰,整个人扎进叶泊语的胸膛,推着他离开。
“抓住那两个死同性恋!别让他们跑了!”室友倒在地上叫唤,叶泊语脏话都到嘴边了,低头看到向坞抿唇忍怒的表情。
非常难得。
甚至可以列为奇观——
向坞生气了。
“我去处理,你不要乱来了。”将叶泊语带离到人群之外,向坞说。
怀抱一松,紧抓着他的力道消失,叶泊语回过神,自己竟然被警告了,脸色跟着不好看。
方实然赶过来,站在向坞一边,问:“向哥,这怎么回事?”
向坞缓了一口气,冷静道:“这没你什么事,回去继续干活。”
周围人让开道,场地负责人明显不悦,向坞过去说了几句话,对方的脸色才缓过来。
“你们个人惹出的事,私下处理好。”
向坞点头,“一定的。”
室友还在满地打滚、不依不饶,说要报警找警察来。
向坞走过去,站定在室友面前,“你还手了,警察来了也只能定性为互殴。”
“那我可不管,是他先打我的!”
向坞不接他的茬,“今天来工地的是我表弟,他看不得我受委屈,替我出了头,他是弹钢琴的,现在手受伤,我没办法向他家里人交代。”
室友的叫嚣戛然而止,但马上又豪横起来。
“关我屁事!我还要找你们赔医药费呢,你们俩就是他么的死同性恋,还从这装……”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还四处造谣我的性取向。”
“哈?这也算谣传?你乐意被人捅屁股还不乐意被人说啊!”
向坞:“我会通知我表弟的父母,你想要报警,现在就打电话了。”
向坞说话有条理,吐字又清晰,比起室友刺耳的大嗓门,其他人显然更愿意听他讲。
听到向坞如此坦然地让他报警,室友有些慌了。他一早就注意到叶泊语,不然也不会人一支开,就来找向坞麻烦。
光是对方脚上踩的那双鞋就要一两万块,要真像向坞说得那样,是个练钢琴的,家里又有点钱……
室友咽咽口水,“私了!你们赔我钱,今天就当没这事!”
向坞点点头,“好,你去医院开票据,我会按照数额报销。”
“你他妈的别欺人太甚!”室友伸手指着向坞,“你,你你那个表弟,还想对我不轨!”
叶泊语此刻就站在不远处,衣服和裤子上都沾了土,嘴角有牙齿磕出的一块红,汗湿了头发,安静不说话时像一幅精心绘制的人物画报。
众人看看室友又看看叶泊语,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一种歧视。
室友显然被刺痛了。
向坞摇摇头,“我表弟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