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光下,他的目光落在杨苍脸上,很纯粹地说:“因为你长得不好看。”
也不是不好看,就算有那道疤,也不影响杨苍的长相气质都是如今在审美上高高崛起的痞气那一挂,只是陈牧成这个人是很喜欢美好的东西的。
小金鱼漂亮鲜艳,在清洌洌的水里红得像玛瑙,而雪本就难得一窥。
那扇门时隔多年再次被推开,杨乘泯披雪带夜走过来。那个鱼缸又高又大,将他整个人清然温静地倒影在里面。
水的颜色澄澈又纯质,小金鱼灵动地游啊游,而雪白皎洁。他就这么出现在陈牧成稚嫩到没有具象化概念的眼睛,就这么透过这些所有和陈牧成笑,说杨东是他的爸爸。
后来江州这个南方城市那么多年再也没下过雪,那么多年,陈牧成也就只看过那一场雪。
后来杨东出国再无交集,陈牧成在那么多年里会忘记杨乘泯,会总是想不起杨乘泯的脸,会被时不时磨灭掉杨乘泯这个名字。
唯独那个画面模糊又深刻,顽强得似扎根在陈牧成的生命里,陈牧成常常无能为力,想丢也丢不掉。
于是他开始接受他已经活成他的一部分,开始想办法留下他曾经参与过他悲喜情感的存在,纵使他带给他糟糕和不好,不幸福和曲折,陈牧成都不会怪他。
陈牧成对陈明宏有一层无法打碎的滤镜,对杨乘泯其实也一样。
他看着杨苍,纠正他的话:“没杨乘泯好看。”
简单又率然,毫不顾忌杨苍的感受,杨苍简直气笑了:“真行啊。”
他在陈牧成脖子上狠狠捋了一把,陈牧成躲了一下没躲开,有点恼,更不想再跟他兜圈子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直接问:“你到底帮不帮我?”
“杨乘泯又不喜欢你。”杨苍一语中的,“你又是个男的,他就算分手了也不会跟你谈恋爱啊。”
“跟你又没关系。”陈牧成的语气生硬冷。
这话在杨苍听起来又是另一个意思,他懒洋洋地支起身子,突然凑到陈牧成面前,拖着陈牧成推敲不出来什么意思的怪腔怪调:“这么有把握啊。”
不是陈牧成有把握,在陈牧成看来杨乘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