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成说:“你只要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爱你就够了。”
只有我会最纯粹天然地爱你,理解你的冷漠最是不被爱过。
陈牧成两腿搭上去,夹住杨乘泯的腰,整个人化开,温软地挂在杨乘泯身上。杨乘泯闭上眼睛,任他,也随他。他再也开不了口去说一句话,万千思绪,无论是感谢还是道歉。
这个夜无声无息地拉长了,洋洋洒洒,暗得浓郁。
陈牧成越来越热,也越来越黏,燥得要死,被一簇火吃来吃去。他一直想不明白,杨乘泯上次给他洗澡问的那个会吗是什么意思。他如今七情六欲的窍全开,不再是浅薄得只知吃喝玩乐,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没意思的。
他去拉杨乘泯的衣角,说:“哥,你帮帮我。”
杨乘泯是静了很多秒以后才起身的。多到陈牧成以为他不会做要去拿他替他死一回难道连给他做这点事都不可以吗的话压他的时候,他打开床头的夜灯,把陈牧成抱正,让他上半身抵着墙。然后摸过来时先是在陈牧成小腹停了一下,接着没有太多徘徊地直接分开陈牧成两腿,探到下边。
陈牧成的视野极虚,蒙上一层晦涩的雾。他看着杨乘泯在他面前垂着头,穿一件冷白色的短袖,在昏黄的夜灯下,两腿跪着,双手默然着起伏。
陈牧成有点痴,有点醉,有点战栗,有点抖。人轻飘飘的,前所未有,一脚踏空又一瞬升空的失重。
空气的味道是不清不白的,扑荡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粘腻。
杨乘泯最后擦净手上的东西,还是又把陈牧成抱住,下巴抵在他的头上,一只手顺他的背。
“对不起。”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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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节不小心写多了,谈恋爱要再等一章啦
亲我一下
陈牧成靠在酒吧卡座的沙发上,嚼开嘴里的口香糖,吹一个泡泡。
视线定在天花板上,陈牧成盯着那个光线迷离的彩灯思来思去,想不出他跟杨乘泯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牧成原本以为他把他那张底牌打出去,杨乘泯大概就无力再去向他挣扎什么了,他甚至可以完全掌控杨乘泯。
但或许是物极必反,歉意没逼得他自觉自愿向他靠近,反而是让他走得更虚无飘渺。
因为那样亲密的一晚过去后,杨乘泯开始早出晚归,变得忙起来,无论工作日或休息日。
陈牧成晚上要睡觉了,他还没有回来。陈牧成早上醒了,他已经走了。陈牧成给他打电话,不是忙音就是通话中。陈牧成去医院找他,在办公室呆一下午都见不到人。
他忙到没有时间再变着法的给陈牧成做这些吃做那些吃,他忙到没有时间再去一件一件精细地洗衣服。但他又会每天换着花样给陈牧成定一些极丰盛的营养餐,会忙里抽闲把陈牧成的衣服洗得干净又好闻。
似乎只是,他不能和他坐下来一起吃什么,不能在他面前做什么。他不再提让陈牧成走的事,他在这些基础上把陈牧成照顾得更好,生活事宜面面俱到。他在他从那条河里留下的阴影中沉默地呵护,这是一种聊胜于无的冷处理。
陈牧成如今过得逍遥又自在,没有吃喝用度的生活压力,一门心思都扑在跟杨乘泯这些情情爱爱上。眼下就算是出来玩,也还是不由自主地一头钻进去琢磨。
思绪一而再再而三被酒吧里乌泱泱的劲爆音乐打断,他烦得要死,捂着耳朵躺下来换了个姿势。
低低的视野,放眼过去是阶台下面另一个卡座,卡座上没人,不知道去了哪,只有几杯酒。
陈牧成把嘴里的泡泡咬破,眼睛一正,瞥到有个面熟的男的不知道捏着什么,两指一松,粉色的药片扔进其中一杯酒。
这几天刘澎总是让陈牧成出来玩,陈牧成就来了。他被刘嘭带过来,其他人也是刘嘭带过来,这堆人里陈牧成就认识刘嘭,就跟刘嘭关系好。
他拽了一下刘嘭,抬着下巴朝那个方向示意,问:“他干什么?往人家杯子里放了什么?”
个别在酒吧这个场所偶尔会滋生的阴暗至极的下三滥的手段,陈牧成不是未经世事到什么都不懂,以往陈牧成要遇到这种事或多或少会逞英雄站出来愤慨着给被下药的人鸣不平。
然而眼下当刘嘭回答完他以后,当刘嘭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这个药的作用以后,陈牧成忽地不言也不语了,不知道想到什么,反而是面色凝重地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