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他再次起身时乍然坐正了,伸出手强硬地跟刘嘭要,“给我点。”
杨乘泯今天下班同样很晚,过了凌晨,钥匙拧进门锁里,发现陈牧成还没睡,候在客厅是特意在等他。杨乘泯先是在门口顿了几秒,其次才换鞋,进来先问陈牧成吃饭了吗、吃的什么、好吃吗。
陈牧成躺在沙发上,仰着脑袋看杨乘泯脱那件他没有见过的雅蓝色的外套。他每天走得太早了,早陈牧成根本没有机会在第一时间窥全他穿的什么。
陈牧成乖顺地,一一回答杨乘泯的问题。到最后杨乘泯听到他今天出去玩了,他挽着衬衫进厨房,在水龙头前一边洗下班路上买的提子,一边问他:“去哪玩了?”
陈牧成不说话了,杨乘泯不喜欢他去酒吧网吧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可杨乘泯总不回来,要么就是错着时间回来,在这个基础上,陈牧成总不能委屈自己地要找点事打发时间的。
陈牧成从沙发上下来,抱着杨乘泯洗好拣好的那碗提子打开电视。
动画讲了什么陈牧成没心思研究,他手往嘴里塞提子,耳朵听着浴室的水声。
杨乘泯洗澡前通常会晾一杯热水,洗完澡出来后喝。杯子现在就放在桌子上,陈牧成眼前那张桌子上。
陈牧成盯住上升的烟气几秒,从他的睡衣口袋里摸出刘嘭给他的那一小袋粉色药片。
当时在酒吧刘嘭问他要这个干什么,陈牧成没作声。那会儿他被酒吧聒噪的音乐震得神志不清的,现在他瞥着杨乘泯换下来随手搭在椅子上的那条裤子,人才有种从飘忽忽的混沌里挨到地上的实感。
这股实感让他认认真真思谋了一下,从半个月前他把他那张杨乘泯对不起他的底牌打出来以后杨乘泯对他那股克制到捉摸不透的态度,让他再抬动手臂的时候不再是切近杨乘泯的杯子,而是自己嘎巴一声,在嘴里脆生生地咬碎了。
刘嘭跟他说这个药片和普通的催情药不一样,哪不一样他也没说明白,普通的是什么样陈牧成也没吃过。
好大一会,液晶电视里的那一集动画循环播了两遍,他只觉得闷,三伏天被憋进没有活氧气的土里的闷。渴,一大碗汁水饱满的提子越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