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后,她知道自己的幻想不是真实的,便丢掉了。尽管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甚至有些难过,但仔细一想,自己不过就是被匈奴掠夺过来的祭天女,一切不合实际的东西统统得放弃了。要说还存有幻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回到朝那牧场,这成了她唯一的奢望。
而远在边关训练营的莫都这些日子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女人,不要说脑海里没有雁儿的名字,就连给了他温存与体贴的呼衍绮也暂时抛之脑后了。呼衍绮是与他灵与肉交融的第一个女人,哪怕是她来自那样的家族,一度眼睛后面可能藏有别的东西,但被他从心灵到肉体彻底征服后,她把心交给了他。即使对姑母呼衍颛有应付,那也是权衡了利害关系后有选择地汇报莫都的言行。在莫都去了边关后,慢慢长夜里,孤寂难耐,呼衍绮只要睁开眼睛,满脑子度是莫都的影子,他的皱眉,他的沉思,他的冷峻,当然最后她得到的是他灿烂的笑容。
从长夜中醒来的呼衍绮望着穹庐外初升的太阳,他在想莫都还在卧榻上睡觉吗?呼衍绮不知道,在这个明媚的早晨,又有另一个青春靓丽的匈奴女子正走向莫都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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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右贤王的女儿须卜居次,一个任性、泼辣、骄傲的公主。
须卜居次到达训练营时,军士们正在演练各种技能、战术,冲吊射杀……
“呵呵,厉害啊,看来这几年的长客没白做,偷来这诸多能耐。”须卜居次出现在莫都身后。
莫都回转,看见了须卜,这是他来到边关后第一次见到她。
“我们骄傲的公主怎么有闲时间到训练场来了?”
须卜居次说:“我一直都很闲呀,过来看看你,也顺便看看你如何训练士兵。”
莫都说:“看来居次挺关心军事啊。”
须卜居次说:“听说你在破解月氏人的阵法?”
莫都一笑,问:“怎么,你有兴趣?”
须卜居次回话:“我哪里懂,只是瞎看热闹罢了。”眼睛盯着莫都道,“怎么没把你漂亮的阏氏带过来?”
莫都说:“她呀吃不了这边关的苦。你是右贤王的公主,她是左贤王家的公主,你们都娇贵得很,哪里能受得了这里的荒凉与寂寞。”
须卜居次急忙否认:“别,我可不娇贵,我能骑马纵横驰骋,射箭杀敌。”
莫都笑了:“我相信。我们是马背上的民族,匈奴人的女儿个个都是能骑善射的。”
须卜居次问:“你那个呼衍会吗?”
莫都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
须卜居次心里有莫都,加上右贤王明里暗里在支持莫都王子,所以她看莫都的眼神很直接,那样炽热。她的父亲右贤王从不对女儿的心思加以干涉,只要莫都愿意娶她,他没意见。在他看来,草原上的男人娶若干阏氏一点不奇怪,只要你有财力,身体能吃得消,都不在话下。按右贤王的想法,自己的女儿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与其给别的男人做阏氏,还不如跟了莫都,至少他还是大单于的王子,何况这个有野心的废太子将来有可能会夺得属于他的一切,甚至会登上王庭里的那个最高宝座。所以把女儿嫁给莫都是最好的选择,一旦如了愿,那么他那个贤王的“右”极有可能会变成“左”,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作为须卜家的女儿,父亲是右贤王,在茫茫漠北那是仅次于大单于和左贤王的,所以她任性,有骄傲的资本。自从第一次见了莫都,她就下定决心,非他不嫁。即使现在知道他被罢黜了太子之位,她毅然坚定自己的想法。随着年龄的增长,到了怀春的岁数,她更加认定了他就是她命中的男人。所以在得知莫都来到了父亲身边,她大喜过望,这是天神对她的眷顾,她精心打扮一番,迫不及待地来见了莫都。就这,待晚上回到家里,她仍旧抑制不住兴奋,在穹庐内又是跳蹦子,又是大声吼叫,直到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了,颓然倒在卧榻上,四肢伸展,仰望穹顶,满脸的喜悦还未消退。
自此,她多了盼望,也有了遐想,自然而然就勾勒起了美好的未来。
对莫都来说,反正他将来会有诸多阏氏的,特别是当初赴月氏当长客的时候,须卜为自己送行时,竟然提出要陪同前往,就凭这,她最初留给他的印象非常好。正如月氏国的那个公主乌珠曾问过,在漠北你有:()雁断胡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