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动手给雁儿脱衣袍,雁儿不知究竟,感到诧异。
“这是为何?”雁儿不从。
女巫解释说:“大巫师说了,太阳神是万物的主宰者,再厉害的邪恶也抵挡不住太阳神的光芒。”
雁儿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女巫说:“大巫师在为你祛除身上的魔障,这都是为你好。”
雁儿拗不过,任凭她们把她脱得只剩贴身的衣裤,长长的黑发下垂,几乎遮住了她整个后背。
女巫惊叹:“真美啊,就像女神!”
山顶上,萨满大巫师仍旧在做法。
苍鹰翱翔,大地苍茫,一曲无词的放歌从天籁飘下,那样高远悠长……
雁儿穿着薄薄的白色内衣,仰卧在草丛里,遥望蓝天,白云点点。太阳强烈的光线刺激的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只好闭上。许久,雁儿被翻转身子,女巫手执马尾束轻轻抽打她的脊背,为她驱邪。
阳光直射,野兔躲在灌木下纳阴凉,草场上的狗吐着长长的舌头。
当太阳的阴影有点斜照,仪式总算结束了,雁儿在女奴的服侍下穿好衣袍,准备回去。
雁儿抬起脚,迈步……突然她的身子向前倾斜跌倒,女巫们来不及有反应,她已顺着山坡急速往下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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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们吓傻了,惊呼声一片。
女巫也紧张了,急忙往山包下走。
雁儿昏厥过去。
来到雁儿跟前,女巫疑惑:“汉家女这是要自寻短见?”
奴仆们面面相觑。
雁儿被抬到城外的穹庐里,她闭着眼睛躺在卧榻上。
张太医匆匆走进。这个张太医就是当年从长安逃出来的,由于他医术高明,匈奴人视他为神人。
把脉后,张太医说:“无大碍,多休息一会就好了。”
女巫、奴仆们长长松了口气。
“看,她醒了。”一女仆说。
所有的女奴们安抚慌乱的胸口,总算敢大口喘气了。
大阏氏呼衍绮被惊动了,在两个奴仆的跟随下急匆匆走来。
张太医从毡房走出。
呼衍绮问:“太医,她怎么样?”
张太医施礼禀报:“请大阏氏放心,就是在大太阳下待得久了,我给煎点药,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呼衍绮走进穹庐,雁儿看见了想起身,被呼衍绮按住了:“躺着,别动。”
“那么远还劳烦大阏氏过来。”雁儿说。
呼衍绮坐在旁边:“你不知道,我听说后吓坏了,赶紧让张太医来了,万一有个好歹我没法给大单于交代。”
雁儿说:“我没事,就是蹭破了点皮。”
呼衍绮问:“到底怎么回事?”
雁儿欲言又止。
呼衍绮说:“告诉我,是不是有人……”
当时的真实情况是这样,那会在山包上,雁儿穿好衣刚要起步,暗中有人在她背后不被别人察觉地推了一把,她跌倒顺着草坡滚了下去……雁儿在想,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活了。此时听了大阏氏的问话,雁儿不想惹起事端,急忙解释道:“没有,大阏氏,是我不小心摔了下去。”
从雁儿的神情上呼衍绮似乎猜到了什么。
外面的观星台下,萨满大巫师站在那儿,呼衍绮走了过来。
萨满大巫师问:“她怎么样?”
呼衍绮说:“还好,没什么大碍。”
萨满大巫师点头:“她已经接受了太阳神的日光沐浴,接下来就是月亮下进行圣水浴,这就得有劳大阏氏亲自到场了,我担心再出岔子。”
呼衍绮点头:“我会去的。”
之后的一个傍晚,在湖边,波光潋滟,湖水拍打岸边,芦苇茂盛。
女巫师们簇拥雁儿来到湖边。
雁儿看见呼衍绮也过来了,有些过意不去:“怎么好有劳大阏氏亲自来。”
呼衍绮压低声音:“原本有女巫师们在,我就不来了,但前天发生的事我不放心,必须亲自过来照看,千万不能再有意外了。”
雁儿明白了。
呼衍绮说:“你可知道,在我们匈奴人心中,草原上的圣湖是绝不容女人浸染的。”
雁儿问:“那怎么让我下水?”
呼衍绮说:“但萨满大巫师说了,这是上天的旨意,经过圣水的洗涤,你身上的一切污秽、邪恶、灾害、魔障将被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