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飞,他打马便逃。
丘林叫一声“哪里走!”,也是打马追上。
那位汉将稳住阵脚的同时突然倒卷而回,直向丘林咽喉刺来。丘林一惊,瞬间侧身一闪,躲开了。
双方将领依旧混战在一起。
一支羽箭飞来,看似要洞穿汉军首领的后背。可没想到,就在丘林寒芒一闪,将汉将斩于马下的刹那间,迎面出现的空挡让那枚飞行而来的箭正中他的前胸。只听“啊呀”一声,丘林仰天喷出一股血水,跌下马背……
阿多木大惊,扔下交战中的校尉何东,左冲右挡,前来救父。在后边督战的若褆王子一看情势不好,带领后备队赶来策应,将汉军冲得七零八落。得到缓冲,若禔怀抱父亲共乘一匹马,赶忙逃离,仓皇奔向漠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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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木和众多匈奴军士阻击汉军进攻,一边抵挡一边后退。
经过一番苦战,汉军也伤亡重大,不敢贸然追击,鸣金收兵。
渐渐,所有的马蹄声远去,顿时,荒野沉静了。
一片狼藉的战场上,那些受伤未死的人发出绝望的哀嚎。鲜血被迅即漫起的风沙掩埋,升起的黑夜将万物吞噬……
星月当空,山崖上狼群对月发出凄厉的嚎叫。
莫都在营帐里动怒:“左贤王的人马怎么到现在还踪影?”
有人回应:“已经派出人员联络去了。”
心情烦躁的莫都在地上来回踱步,战事不顺他觉得很不甘心,不想这般稀里糊涂就撤走。从战况来看,汉军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双方旗鼓相当。他还想坚持一下,说不定会有好的转机,至少现在还不是转身逃走的时候。
他在回想战场上的一些细节,哪些方面做得正确,哪些方面又需要在接下来的交战中进一步改进,不然稍微的疏忽就会酿成大错,甚至万劫不复。就这么梳理着,猛然间他的脑海里跳出一个神勇的少年来,他不知那是谁家的孩子,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后来问起身边的人,有人回答说那孩子是休屠王丘林的儿子阿多木,今年十六岁,初次上阵就表现不俗。
“十六岁,他是雁儿的孩子?”莫都在脑海中搜索什么。
是派出的侦察人员回来打断了他的思索,从禀报中莫都得知,左贤王半路被担负阻击的另一路汉军给截住了,一时还赶不过来。
莫都狂暴地将眼前的座椅一刀劈得木条乱飞……
“受伤的丘林怎么样了?”
在另一处战地营帐里,身负箭伤的休屠王丘林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守护在卧榻旁的若褆王子手里拿着那支染血的羽箭若有所思。
阿多木从外面进入,看着负伤的父亲问:“父王怎么样?”
若褆锁眉,神色凝重:“血倒是止住了,但伤得很重。”
阿多木从若褆手里接过带血的羽箭:“怎么,这箭是我们的?”
若褆咬牙:“会查清楚的。”
阿多木疑惑:“莫非有人要害父王?”
若褆叮嘱:“别声张出去。”
阿多木惊呆:“这不可能,是谁要谋害父王?”
若褆制止:“别乱嚷嚷,一切等战事结束了再说……”
阿多木看了若褆王子一眼,他分明从兄长的眼里看到有一缕杀气掠过。
他走出营帐。
星空璀璨,一片安详。有篝火点燃,士兵们在烧烤羊肉。
阿多木心绪不宁仰望天空。
到了次日,战地上依旧喊杀震天。
汉军用武车(铁甲兵车)迅速环结成阵推进……
姬平阳发令:“命公孙袤、李郁郅从武车右翼策应,何东从中路接应。”
汉将策马向前……
匈奴骑兵挥舞战刀,蜂拥而来……
数量众多的精骑配合军阵向前冲锋……
右翼的公孙袤和李郁郅包抄杀人阵地,一片混战。
艾多斯肩部受伤,仍旧在奋力搏杀。
中路跟进的何东杀入……
阿多木挥动弯月刀横冲直撞,头盔被挑飞,他大惊,伏在马背往前一跃,跳出夹击圈,又与别的汉军骑兵搏击……
激战至黄昏,尘土滚滚,沙砾扑面,两方军队仍在混战。
单于莫都的背后被汉军截断,莫都见势不妙,乘快马与数百随从突围逃跑。
匈奴渐渐显出败势,从阵地退出,随之溃散逃命。
姬平阳下令:“大军乘夜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