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彻底打垮匈奴的主力,使其再无能力南下窥视我大汉天朝。”
汉军如暴风掠过荒野……
夜幕下的匈奴营地,若褆守护着负伤的父亲,寸步不离。
突然响起马蹄声,一个声音响起:“大单于下令,不再与汉军恋战,即日各路人马班师回营。”
若褆及时传令:“立即拔营启程,休屠部落人马连夜返回焉支山。”
不消一会,撤退中的休屠王所属人马迅速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几经颠簸,休屠王丘林总算活着回到了焉支山。
雁儿守护在王宫的卧榻边,丘林还处在昏迷中。
雁儿忧心忡忡:“王爷伤得这么重,这如何是好。”
若褆劝雁儿:“阏氏先去歇息吧,你已经守了一夜了。”
雁儿有些六神无主:“你父王不会有事吧,我这心里慌慌的。”
若褆安慰道:“阏氏放心,父王会醒过来的。”
从王宫出来后,雁儿看见阿多木做在大树下的秋千上轻轻晃动,她走了过去。
“母亲,父王还醒不过来吗?”阿多木站起,向母亲迎前几步。
雁儿摇头,叹息。
阿多木不知怎么安慰:“父王伤重,母亲担心了。”
雁儿看着憔悴的儿子:“当然,他是你父王。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咋办呢!”
阿多木宽慰母亲:“父王会好起来的。”
雁儿点头:“阿多木,但愿吧!”遂又问道,“我听说那支射向你父亲的箭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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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木不敢肯定:“我倒是离父王不远,但我不知道那箭是从哪射来的。”
雁儿在思索:“但愿这里面不要有别的名堂。部落里王子们为了王位早就暗中较劲,蠢蠢欲动了。手足之间不念亲情,勾心斗角,恨不得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这是怎么了?。”
阿多木似乎明白了:“我也看出来了。如今父王命在旦夕,这较量怕是要提前上演了。不用猜想,那将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腥风血雨决斗。母亲,在战场上,是谁向父王射的箭我不清楚,但我看见有人居然把箭射向了大单于……”
雁儿惊愕:“啊,是谁?”
阿多木摇头:“母亲,我不能说。”
雁儿从儿子的神情上猜出什么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孩子从小心里被仇恨堵满了。”
阿多木不解:“母亲,为什么?他们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不念亲情,不惜血腥杀戮,那生命的真谛又是什么?”
没人能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无论个人之间的决斗,还是国家机器下的战争,生命就是草芥。纵观古今,一个个鲜活的人在无数次的战争中倏然就停止了呼吸,与这个灾难重重的世界做了诀别。可一个生命从孕育到降生、成长何尝容易,摧毁、陨落当在瞬间,就像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有谁关注破茧化蝶是经历了怎样的撕心裂肺的挣扎。碧云天,黄花地,蝴蝶折翼因了花的芳艳,人挥泪抹殇又为那般?
雁儿把阿多木抱在怀里:“孩子,你的确长大了,小小年纪要承受这般痛苦,难为你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少年王子阿多木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母亲叹息着离开后,独自坐在秋千架上的阿多木慢慢回想着,思索着,感觉战场那一箭就是有人冲着父王去的。莫非是艾多斯?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阿多木看到四王子并不在附近,何况混战中与汉军厮杀的艾多斯似乎没有机会拉弓射箭,这又是谁呢?猛然间阿多木又想起扎齐儿射出的那一箭,她意欲何为?他给母亲没有点名地把此时说了出来,聪明的母亲猜到了,只是说“那孩子从小心里被仇恨堵满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和谁有仇,难道是大单于?可他们不是兄妹嘛,怎么……
当后来他对母亲再一次提起此事,问扎齐儿姑姑应该生活在漠北的王庭里才是啊,她怎么会在这遥远的焉支山?她心里被仇恨堵住了,又是什么意思?
雁儿告诉他:“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当时龙城出现变故的时候我还在牧场放羊。据说扎齐儿的母亲是被莫都的护卫们给杀了,到后来扎齐儿便被呼衍绮送到了草原上,我们一起放羊。当我来到焉支山后,后来听说扎齐儿拿刀子捅伤了别的男孩逃跑了,在草原上流浪多日,被你父王派出的人找到了,这才带了回来。”
阿多木还不甚明白:“那大单于为什么要杀掉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