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离开,阿多木前去和母亲告别,和兰竺一起到了后庭的大殿里。
阿多木说:“要出征了,孩儿与母亲辞行。”
兰竺说:“我也要去。”
雁儿阻止了:“你就别去了,打仗是男人们的事。”
兰竺还想争取:“不是,我早就……”
阿多木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你就听母亲的吧。”
兰竺不情愿,又不好再说什么。
出征大军进入祁连山,从大斗拔谷穿越,雪山,白云,羊群,骑马的牧人,挤奶的姑娘,还有从天际飞来的雄鹰。
出了峡谷,地形一下子开阔了许多,羌人建起了许多房屋,牧场上也有不多的毡房。匈奴人的突然出现,让羌人感到措手不及,一时不可能集结兵力,仓皇逃离。匈奴轻而易举快速推进,所到之处遇到的抵抗也是有限的。在河湟谷地,羌人已经得到消息,摆好架势与匈奴人进行了最大的一场决战。在冷兵器时代散兵线就等于把自己的小命直接送给了敌人,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和最大程度的发挥战斗力,结阵是必然的选择。
匈奴依靠强大的骑兵冲进对方的战阵中去,很快将对方阵型冲散,搅乱,这使得羌人士兵慌乱,导致溃散,溃兵被匈奴军追杀。到了这时,被击溃的羌人害怕变成了绝望,唯一的希望就变成了敌人不杀降。
打仗就像斗鸡,一方凶狠不怕死,另一方不凶狠怂了,就变成了一方追杀另一方而且一旦成追杀之势,就兵败如山倒了。所以比敌人更凶狠,更不怕死,才是唯一的出路。
一番番刀光剑影,有备而来的匈奴人占了绝对的优势,得以逃脱的一些羌人往西而去,进入更加广袤的湖海深处,自此再也不敢进入祁连山侵扰匈奴了。
当前方追杀的时候,后方焉支城里的雁儿和兰竺牵挂着出征的亲人们。在草地上,雁儿在兰竺的陪同下漫步走来。
兰竺说:“阿多木他们走了这么多天了,不知多会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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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儿说:“应当快了,王爷说在封山前一定回来。”
兰竺文:“母亲担心吗?”
雁儿回应道:“这些年我都习惯了。记得阿多木第一次跟他父王去征战,我的心几乎就没安宁过,时常做噩梦,梦见他浑身是血,在呼唤母亲。”雁儿无奈地叹息,“唉,这没完没了的打仗啥时候是个头啊!”
兰竺说:“阿多木是个勇敢的雄鹰,上天会保佑他的。”
在牧场毡房前,山丹坐在大石头上愣神,奶奶抱着几根柴禾走过来。
奶奶说:“听说王子出征打仗去了。”
“是嘛,多会的事?”山丹焦急地站了起来。
“还说把他忘了,你怕是难了。”
山丹复有作做下了:“奶奶,你让我安静一会吧。”
奶奶叹气:“唉,孩子,那不是你的。”
山丹不爱听:“别再说了。”
奶奶说:“听说王子娶的是浑邪王的女儿,人家是公主。”
山丹心里难过:“求求你了奶奶。”
奶奶有说了句:“不过你的身世也应当……”
山丹扭头:“你说什么奶奶?”
奶奶知道说漏嘴了:“哦,没什么。”抱木柴进了毡房。
山丹感觉奇怪,不解地望着奶奶的身影。
多天后,出征的骑士们凯旋归来,焉支城街面热闹非凡。
雁儿和众多女人们在翘首迎接。
兰竺手一指:“母亲,快看,他们来了。”
一杆挑头的旗帜从山的垭口冒出,既而大队人马滚滚而来。
待走近了,人们看见若褆负伤了,胳膊被布带吊了起来。
雁儿大惊,急忙迎上前去:“你怎么了这是,要紧吗?”
若褆说:“还行,没被伤到骨头。”
卫士长昆仕从马上下来,扑通跪在雁儿面前:“阏氏,是属下没有保护好休屠王,属下该死。”
雁儿问:“说说怎么回事?”
若褆接话道:“你别问他了,他只顾着和敌人交手,哪里知道具体的,等回到王宫我慢慢告诉你吧。”
昆仕说:“阏氏,你责怪我吧,我没保护好王爷。”
若褆说:“好了,没人怪你,打仗哪有不流血的。”
雁儿见昆仕身上也有血:“你也受伤了,不打紧吧。”
昆仕说:“阏氏,我没事,就是流了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