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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四盛说:“我那闺女可是会识文断字的。”
&esp;&esp;“就是会识文断字,鲁管家才能看得上呀,陪读丫头不识字怎么陪读,要不人家怎会给出六十两的高价呢。”
&esp;&esp;谢孝文在心里撇嘴,要不是你家闺女识字又长得好,鲁管家怎会提前给自己五两介绍费呢。
&esp;&esp;“爹,你要把我卖去做丫头?”素雪在里屋放声大哭起来,“我不要去,我死也不去给人做丫头。”
&esp;&esp;四盛听得闺女凄惨地哭叫,急地在外边团团转,因为有客人,他也不方便进去里屋,只隔着帘子哄道:“雪儿,爹没卖你,是给你找了个婆家,鲁家富贵,一定不会让你吃苦的。”
&esp;&esp;谢孝文也劝道:“对,对,对,是找了个婆家,不是丫头。”
&esp;&esp;“我不找婆家,我还小呢,我就在家伺候你,爹,你别不要我呀,爹……”素雪把自己哭得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esp;&esp;四盛在外边苦口婆心地劝,可素雪就是哭着不干。
&esp;&esp;四盛回头无奈地对谢孝文道:“谢兄,你看,小女实在不同意,还是算了吧。”
&esp;&esp;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了呢,谢孝文道:“叶兄,这儿女婚事自古不都是父母之命吗?哪里有子女说话的份。”
&esp;&esp;四盛为难地看一眼里屋,下定决心似地道:“谢兄说得对,父母之命,不能听她的。”
&esp;&esp;四盛对着里屋严厉地道:“雪儿,不许再哭了,这事儿爹做主了,没得商量。你是学过三从四德的,可别让爹我失望。”
&esp;&esp;里屋顿时就没有了哭声,只是偶尔传出一两声压抑的哽咽,谢孝文与四盛齐齐松了口气。
&esp;&esp;两人回到桌前重新坐定,四盛又皱起了眉头,“谢兄,这童养媳也是正经妻吧?可是三媒六证的还需要时间,这聘金哪里那么快到手呀,会不会误了杨院长侄子的时间呀?”
&esp;&esp;谢孝文有些不耐烦了,“叶兄,你着急用钱,我已经跟鲁管家说好了,你领着闺女去,现场就给银子。”
&esp;&esp;谢孝文后知后觉地问:“你今天没去鲁家农庄?”
&esp;&esp; 童养媳还是陪读丫头
&esp;&esp;被谢孝文问起,四盛无辜地摇摇头,“我这不还没搞清楚呢嘛。”
&esp;&esp;谢孝文气恼道:“哎呀,你真是个酸秀才,榆木脑袋,我不都跟你说过的:你带闺女去鲁家农庄,写个卖身契,鲁管家就给你四十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么简单,你怎么还没搞清楚?”
&esp;&esp;“不是六十两吗?”
&esp;&esp;谢孝文急道:“哎呀,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总数是六十两,但只能给你四十两,先给了我五两,鲁管家……”
&esp;&esp;完了,怎么顺嘴秃噜出来了,谢孝文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看着四盛那笑得越来越邪门的脸。
&esp;&esp;四盛一步步逼近谢孝文,咬牙切齿地问:“先给了你五两?”
&esp;&esp;“没,没,没有,”谢孝文哆嗦着往后退。
&esp;&esp;“写个卖身契?到底是童养媳还是陪读丫头?”
&esp;&esp;“是,是,是……童养媳。”
&esp;&esp;四盛四下搜寻着,找凑手的家伙。
&esp;&esp;汪泽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四盛身后,一手拿着木棍,一手拿着把笤帚,双手伸着让他选。
&esp;&esp;四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笤帚。
&esp;&esp;笤帚雨点般落在谢孝文的身上,谢孝文一个读书人,哪里见过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叶四盛这是疯了吗?
&esp;&esp;谢孝文边用手挡扫帚,边叫喊道:“叶秀才,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
&esp;&esp;四盛才不理会什么斯文不斯文的,骗他卖闺女的败类还有脸讲斯文,四盛把笤帚抡得密不透风,呼呼喘着气问:“说,是童养媳,还是陪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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