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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马礼回去怯怯地把事情说给马顺,本以为他爹会去找掌柜的要回损失,再不济也会骂他几句。
&esp;&esp;却没想到,马顺一脸的惶恐,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应验了,真的应验了。”
&esp;&esp;马顺这是被气疯了?马礼忙怯怯地唤道:“爹?”
&esp;&esp;马顺看了眼马礼,收敛了心神道:“算了吧,不就是损失点钱的事嘛,消财免灾。”
&esp;&esp;正在院子里收拾木柏的马顺媳妇,这会儿冲屋里高声叫起来,“马礼,你怎么把豆腐没给人家卸完?咋还拉回来一拍呢?”
&esp;&esp;马礼闻声迅速跑到院子去一看,可不是嘛,在一堆空木拍中间,一拍豆腐好好摞在独轮车上。
&esp;&esp;这拍豆腐原来这里放着?在兴隆客栈,他明明把整个独轮车上的东西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拍莫名其妙少掉的豆腐,他还以为早上装车时数错了呢,却原来豆腐就在他车上。
&esp;&esp;可,这怎么可能?那么大一拍豆腐他当时怎么就没看见?马礼百思不得其解。
&esp;&esp;马顺还没顾上理会马礼匪夷所思的神情,更大的惊吓就上门了。
&esp;&esp;马义被人打伤了。
&esp;&esp;当浑身是伤已经晕过去的马义,被外村的亲戚送回来时,马顺脑袋瓜子嗡嗡地。
&esp;&esp;幸好马义的伤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请来村里的大夫看过,开了药说休养几天就好了。
&esp;&esp;此刻,马顺满脑子都是那符纸上的四个字:马顺灾至,连马义被打的详细情况都想不起来问。
&esp;&esp;看着马义醒了,倒是马顺媳妇,哭着问清楚了情况。
&esp;&esp;原来,马义今天卖完豆腐回来,走到枣庄外的荒地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答应一声刚要回头,就被什么东西套了头,接着便被人一通乱揍,没两下就晕了过去。
&esp;&esp; 灾祸临头
&esp;&esp;等他醒来就已经在家里了,马义连打他的人有几个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了。
&esp;&esp;马顺媳妇抹着眼泪道:“是你二婶的大哥送你回来的,他路过那片荒地时,看见你人事不醒地躺在咱家的骡车边,就把你连人带车都给送回家了。”
&esp;&esp;马顺媳妇问,“你能从那叫你的人的声音听出来他什么人吗?”
&esp;&esp;马义摇摇头,“那人的声音听着不熟,只能听出来像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esp;&esp;英娘有些庆幸地道:“那些人也奇怪,只是打伤了你,却并没有抢了骡车去。”
&esp;&esp;马顺媳妇似乎想到什么,道:“这样子像是打人泄气的,马义你快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esp;&esp;马义皱起了眉头,他今天倒是跟人吵了嘴的。
&esp;&esp;枣庄的葛地主家昨天明明只订了二十五斤豆干,今天给他送货时,非说订了三十五斤,要多拿十斤走。
&esp;&esp;马义车上带的豆干都是可着订单来的,没有一斤多余的,车上现装着的都是东村园外家订的货,肯定不会让他拿走。
&esp;&esp;那葛地主身边的小厮就跟马义吵了几句。
&esp;&esp;出门做买卖,难免会跟人大小声几句,往常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却从来没有因为吵了两句嘴就打人的。
&esp;&esp;马义皱巴着脸回想了一下,道:“那小厮倒也是十几岁的样子。”
&esp;&esp;马顺媳妇脸上的肥肉颤了两下,咬牙道:“肯定是那小厮干的,咱们找他去。”
&esp;&esp;马顺喝道:“行了,无凭无据的,你去找人家能认吗?再说,或许这就是……”
&esp;&esp;马顺话没把话说完,他感觉那几个字在他头顶不停地盘旋,“马顺灾至”。
&esp;&esp;马义忽然想到什么,在怀里上下摸了一遍,苦着脸道:“那些人不是只打人不抢人的,我的荷包不见了,今天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