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警察带走过好几次,但都被放了。
村民更不信了,尤其是那些参与抢房子的人,无时无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久而久之神经衰弱,大病一场。
沈确因此更出名了。
不过不是好的意义上出名。
天煞孤星、恶鬼转世,思想半封半进步的农村没有那么多唯物,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心……
温研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黑沉透亮的眸子蒙尘一样敛起,也不知想些什么。
“小研,婶子说句心里话,你离他远些,他不是好人。”
温研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捡着种子不再问一句。
她莫名很想见见沈确,于是午饭时知青点也不回了,拖着流血的腿去后山找他。
走到一半后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人家估计还在气头上,自己眼巴巴的跑去,腿又伤了不说,去了又能说什么?
总不成是抱抱他,安慰一下他说:一切都过去了?
她暗笑。
到底感性用事了些。
有些事还是得心平气和的面对面才能说清楚。
于是她又拖着渗血的腿回去了。
“小研,这腿跟了你可是遭罪了,伤口又裂了。”
花婶子休息回来后发现,本就没好的腿伤得更严重了,忍不住吐槽。
温研心虚摸了摸鼻尖。
大太阳下走了快两个小时,伤口不裂开才怪。
还行花婶也就随口说说,很快就进入下一个话题。
择种是件很轻松的活,将发了芽苗的种子挑出来放一边,再在选好的芽苗中分出个上中次来,好分开种。
之前挑种子那个小媳妇在坐月子,温研才能白捡这么好的活。
但是她动作慢,捡完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花婶子不放心她就这样一瘸一拐的回去,好心扶了她一段路。
好巧不巧,沈确也走这段路。
他脸色黑沉,身材高大,健硕的手臂轻松拎起几个大袋子,右手拿一把尖刀,刀尖带血。
花婶看见他就怵,扶着温研往路边挪开一点,把中间那道大路给他,活像避瘟神。
沈确目不斜视从两人身边走过,口袋的腥味熏的温研鼻头直皱。
不知是不是温研的错觉,她总觉得沈确经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她刚想和他打招呼,他竟像完全不认识她一样走过。
走了???
温研看着他的背影不可置信。
“沈确!”
她喊他,是那种生气前兆时咬牙的喊。
沈确身影顿了一下,前迈的脚步停下。
温研冲花婶不好意思的笑,说是找沈确有点事,让她先走。
花婶整个人都是惊恐懵逼状态,连忙摆手说不打紧,仔细看手臂都是抖的。
乖乖,合着她一天的话全当口水,撒完了呗?
她这人最会看眼色,麻溜就走,什么都不问。
温研走了几步,腿疼,改成蹦了。
就这样一蹦一蹦跳到他身后,戳了戳他的背脊。
他瞬间僵直。
温研又戳了戳,“你让我对着你的背说话?”
沈确终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