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都能掉进去吸几口粪水,也是没谁了。
虽然他一再强调说有人推他,但却一直找不到人,大家也就当个乐子看。
倒是马涛杰整天疑神疑鬼的,怀疑有人要害他。
一向跟他走的几个男知青也都远了他。
这其中最高兴的就是温研了,她甚至每天都祈祷马涛杰能再掉一次。
不过还有件事。
村民对她的态度变了,虽然还是该打招呼的打招呼,该聊天的聊天,但是看她的眼神变了。
“二狗子,你怎么不去学堂在这玩?”
温研刚巧看见爬树掏鸟窝的小二狗,好心情的问了句。
“不读了。”
温研意外:“怎么不读了?”
二狗凶她:“不关你事。”
说完跳下来跑走了,话也不多说。
像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之前路上盯她看的小孩子竟像一夜间变了个人似的,走路上看到她都会避着走。
温研也没放在心上。
少些熊孩子也是件好事。
只是,搬离知青点才让她头疼。
“不好意思啊温知青,你也知道我家杂物间又小还堆东西,实在住不下人。”
“我家也是,人又多,他嫂子又生了老二,那屋子要留了给老大住。”
“温知青实在抱歉,我家屋子本来就少,实在没地方。”
……
像这样的解释温研一天已经听了十多遍了,问了一圈都没有合适的地方。
看着知青点陆陆续续有人搬走,愁得她觉都睡不好了,默默翻了个身。
“啧,翻来翻去不睡啊?”
夏凤英像个炮仗,嚎一声整个宿舍都醒了。
只不过没人敢怼她。
值得一提的是,搬出去的都是男知青,还没有女知青搬出去的,大家或多或少有些顾虑。
温研眼神一变,抄一把剪刀插桌上“你再嚎?别人不醒就你醒,天天打鼾比猪还响,你好意思讲我?”
“你!”夏凤英掀开被子,看见插在桌上的剪刀,眼神一颤,接着骂骂咧咧地躺下睡觉。
平静的日子像湖面静水,迟言言的回归似巨石炸开水面。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从警察局回来了,还破例的提前回城了?!
她今天就是回来收拾东西,等过几天手续齐全后就调回城。
知青们都嫉妒疯了,凭什么他们没有这么好命?
直到看到跟着迟言言回来的男人。
金框眼镜,胸前别一支钢笔,还是鹦鹉国派克金笔,他笑容和煦爽朗,一双眼睛睿智而温柔。
望向迟言言的眼神满是宠溺。